这后面两句,的确是崔涣心中所想,但他只是想到还没有吟出,却被萧睿拔了头筹。
他却不知,这首《终南望余雪》早就是萧睿耳熟能详的名句,只是萧睿不明白的是,明明这诗的作者是“祖咏”,怎么如今却从崔涣的口中吟出?想起那祖咏是王维的好友,萧睿回头瞥了王维一眼,见他面不改色,心里更加的疑惑了:崔涣绝无可能当着王维的面剽窃,莫非是历史的错记,这原本就是崔涣所作?
王维赞许的看着萧睿,“子长这后两句续的好,与崔涣的前两句相得益彰,可谓是绝配,妙哉。”
崔涣狠狠的瞪了萧睿一眼,心里跟吃了屎一般堵心。原本这是他偶得的妙句,吟诵出来必成传世名作,可结果却半路被这萧睿搅了一搅,不但没有显出自己的才学,反而更反衬出萧睿来。他咬了咬牙,躬身道,“摩诘先生请再为崔涣出题。”
王维就随意又出了一题,咏梅。那崔涣还当真不错,略一沉吟,又吟出了一首妙句来,倒也赢得了在场官吏们的一些热烈掌声。听着崔涣的吟诗和那些无聊的掌声,萧睿越来越觉得荒唐。他没有兴趣再留在这里跟这崔涣莫名其妙的比什么才学诗词,他将手中的一盏酒一饮而尽,缓缓起身来向郑陇淡淡拱手一笑,“郑伯父,小侄不胜酒力,就提前告辞
郑陇一怔,起身道,“贤侄要走?”
萧睿点了点头,带着几分醉意晃悠着身子向众人拱了拱手,“诸位大人,告辞
“萧睿,你只要离开望水楼,便是自行放弃。以后,你再也不要在城中打着天子门生、才子酒徒的名号招摇撞骗了。”崔涣冷笑着。
呃?萧睿打了一个酒嗝,回头来瞥了一眼崔涣,“崔涣,我笑你太愚蠢……你当真以为,这吟诗作赋我便会输于你?”
“哼,休要逞口舌之利。”崔涣不屑一顾的啐了一口。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落在萧睿眼里,非但没有激起萧睿一丝半点的怒火,反而让他感觉这崔涣实在是个二百五。明明李隆基拿他当道具和枪子,他还不自知,反而喜滋滋的冲锋在前。
此时此刻,萧睿真想爆句粗口,骂他两声sb。
“红颜祸水,果然如此。”一旁的王维暗暗一声长叹,心道当日那杨洄为了咸宜跟这萧睿争风吃醋,结果最了个惨死的下场;如今,又有一个公子哥儿为了李腾空跟萧睿较上了劲……可悲啊,崔涣啊崔涣,你即便是胜了这萧睿,就能赢得美人的心?
王维当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于崔涣和崔家而言,娶李腾空那就意味着跟李林甫联姻,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