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洛阳、在益州、在长安风流潇洒视金钱若粪土的酒徒萧睿仿佛又回来了。但当萧睿回头来投过那深深的一瞥。又让令狐冲羽如梦初醒。过去的永远过去了。萧睿在奋力的前进。在奋力的奔驰。他的目标在何方。令狐冲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注定要在萧睿的光辉下不舍不弃、毕生追随。
“过去的属于死神。未来的属于自己。”令狐冲羽想起萧睿那日醉酒后说的一句很是奇怪的话。心头一片茫然。最终。他还是叹息了一声。纵马追去。而眼前。萧睿纵马狂奔。早已经穿入了一条幽深的峡谷。
唐历开元二十三年九月二十日。
清冷的晨光里。萧睿挥了挥手。身后的唐军原的停驻。在崎岖不平的官道上扬起漫天的烟尘。萧睿骑在马上。望着不远处那座依山而建颇有些王都气势的太和城。城墙虽不算高。但宽厚坚固。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城门楼上到处都是飘扬的淡红色南诏军旗。而透过那掩映的猎猎军旗。隐隐可见城中那极具异域风情的竹楼飞檐。还有一座乳白色的佛塔直刺云霄。
城门洞开。来来往往的南诏人进进出出。几乎人人腰间都悬挂着锋利的弯刀。
一队南诏官员杂役人等。匆匆迎了出来。大唐钦差突然率军来到。这让南诏人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南诏官制效仿唐朝。但名称有所不同。国王称“诏”。为最高统治者。集军权、行政权等于一身。诏下设清平官六人。其职相当于中原王朝的宰相。协助诏王处理政务。其中一人被推为“内算官”。代国王处理文书。设两员副官协助。而带人出来迎接萧睿的。便是南诏的内算官赵孟阳。
令萧睿惊讶的是。这是一个人到中年身着华丽南诏官服的中原汉人。个头不高。肤色白皙眉清目秀。与那一张张古铜色的南诏脸庞有着明显的区别。汉人在南诏做官。且位置不低。这从一个侧面说明皮逻阁的确不简单。
妖媚勾人的阁格玛从唐军营中纵马奔驰过来。她的身边便是令狐冲羽。她的丈夫和公公都已经死去。按照爨人和南诏的民俗。她可以回到南诏另行婚配。故而。阁格玛便随萧睿一行回返南诏。
这一路上。她一反往日的媚态和放荡。只是安安静静的纵马而行。再也没有去挑逗萧睿。只是。萧睿意外的发现。这生性泼辣的南诏公主。似是看上了令狐冲羽。看看她低声下气跟令狐冲羽说话的神情。萧睿不由暗暗一笑。“令狐冲羽倒真是艳福不浅。这南诏公主竟然看中了他……”
阁格玛与令狐冲羽并辔而行。递过一个牛皮水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