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旁边一个人道:“你以为他日本人是吃斋念佛的活菩萨?”说着他压低声音说:“前个在后花园的山上发现了矿脉正在村里老王王家祖坟地上,老王家去了二十九号人去阻止,被日本人全灭了!”“是啊!〞旁边另一个人接口道:“我看今儿之事儿啊,八成是杀鸡儆猴儿啊!〞
“嘀咕什么?”另一个人瞅了一眼许四道:“走了走了!你们也不怕!”说着向许四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其他几个人看了许四一眼,连忙低着头一块儿挤出人群走了。
“老天爷!我究竟做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你要我死!换回我的孙子吧!……”那老太太双手抓向天空颤抖着哭道,那毃锣的走到她身旁,躬下腰轻轻的说:“老婶子,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哎呀,这狗儿这是命该在啦,您说这么多人,怎么徧让您摊上了呢?”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那老太太,接着道:“这七兄弟还年轻,赶紧再讨房老婆,不还照样再生个三五个?您只当这狗儿发痧死了还不成吗?”
老太太颤魏魏的盯着敲锣的,用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哭着问:“大侄子,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要不你给求求皇军,我回去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老婶子。”敲锣人无奈的说:“您这不是在折我寿吗?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会去做的,狗儿这孩子的命太苦了。”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象是铁磨铁的吱吱声传了过来。
敲锣人急忙分开众人向外走去,只见一辆绿色的铁皮车停在人群外,那车长的怪模怪样,高高的前头裂着大大带着横杠的嘴巴,却不见拉车的牛或马。铁皮壳子里坐着两个人,后面的斗里却坐着十几个穿土黄色军装端着大枪的日本兵,车停下后那些日本兵纷纷跳下来,怪叫着将人群里穿着土黄色衣服提着瓦斯灯的人抓出来赶走,然后将人群分开让出一条通往木桩的路。
“我哪么瞅着不对?”许四旁边的一个人对边上几个人说:“这日本人怎么把矿工都撵走了?我们也走吧?”“怕什么?我们不过看看热闹,不怕!要走你走吧。”旁边另一个年轻人说,最终被先前说话的人拉出了人群走了,紧接着又走了好几个人。
那敲锣人自那车停下便一溜小跑跑到车右边,伸手把车门拉开后便麻利的跪在地上,从车上探出一只穿着长筒包膝的黑皮靴的脚踩在他背上走下来,却是一名日本军官,比士兵身上的土黄颜色略深的军装穿的一丝不苟,就连脖子下的风钩都扣的严严实实,一条黑色的皮带斜挎在左肩上,小小的枪套垂在右大腿后侧,手里提着一柄带套的长刀,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