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的含义，是他们死亡的原因，他们惹人厌恶的理由。

但又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Espada,就这样覆没。

乌尔奇奥拉站在面包烘焙坊的玻璃窗前。皮鞋上的泥水已经干透。他伸出手指，黑色的指甲发出柔和的光泽。食指修长在玻璃上横一道，竖一道，写下一个十字。玻璃上的水珠沿着十字的竖缓缓向下蔓延，构成一个十字架的模样，像坟墓上头静谧的碑。

虚夜宫与尸魂界的战争终于告一段落。虚夜宫消失不见，连天穹都无影无踪。故事的结局，到底没能亲眼看到，乌尔隐隐有些怀疑，十刃的排名和散场时离席的顺序有关。

到死都没法互相理解，永远不会认同对方是朋友。即使有着共同的敌人，也决不并肩战斗。每一次战斗之前，不会相互约定再聚，每一场战斗打响，都是孤军奋战。

只是那比承诺更坚定的，是当你提刀杀戮时，我便冷眼旁观。若你无能倒下，我便要踏过你的头颅，接替你未完的杀戮。这便是无心者的相处之道。

乌尔在白衬衫外套了件衣服。又提了一件，却没穿。喝杯红茶暖暖身子，然后再来到巷口。天空又下起雨来。

昏暗的巷口，什么人也没有。开什么玩笑。乌尔仰面，黑色的雨珠，沿他脸上青色的泪痕滑落。仿若冰蓝色苍穹降下的血水。

若能再见，定与你拔刀相向，完成那始终没有来得及实现的愿望。

下次见面，一定砍了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