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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当大老憨跟二狗子赛马的时候,刘紫烟搀扶着刘富贵走在回家的路上。
“闺女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尽过一个当爹的责任,别说照顾你了,甚至连面都不敢见,你不会恨我吧。”看着身边搀扶着自己的女儿,刘富贵慨叹道。
“爹,我怎么会恨你呢。我知道我们不见面你也是为了我好。我还知道我每年过生日你都会去看我,还给我买礼物。您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刘紫烟哽咽的说道。她之前不是没有怨憎过刘富贵,可是那一年她七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据说还会传染。医生束手无策,已经放弃治疗了。就是眼前这个自己叫做爹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矮小瘦弱的男人,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父爱如山。当时的医生为了防止传染,要一把火烧了她,是眼前这个男人,瘦小的身体里迸发出可怕的力量,像是疯了一般的从医生手里抢回了她,然后带着她去了深山里,不眠不休的照顾。那时的她虽然昏迷不醒,但仍然有知觉,她忘不了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忘不了父亲滴落在她手上那灼热的眼泪,忘不了父亲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对照着医书
表去那山间采摘草药。不知道是天可怜见,被父亲的父爱所感动,还是歪打正着治好了自己的病,当她醒转的时候,那个赋予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已经悄然离开。她知道父亲并没有离开,他正躲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她,她感受得到。也就是从那之后,她从心底原谅了自己的父亲,她从来跟父亲说过她记得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这就像是一个小秘密,一直留在她的心底。所以哪怕是她之后上了学,知道那是封建迷信的糟粕,她仍然恪守着父女两王不相见这个荒诞的谶语。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忌日她赶回来拜祭,如果不是碰上土匪的话。
“你表叔不是没有说过我,说我是老顽固,老思想,说是什么封建迷信,但我不敢冒险啊。两王不相见,相见必命断。我年纪大了,死了没什么,我是担心你啊。现在看来,这个谶语说不定还真的实现了。”刘富贵意兴阑珊的说道。
“爹,你放心没事的。他们不是要钱吗?给他们就是了。”刘紫烟安慰道。
“但愿吧。”刘富贵长叹道。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家。刘富贵带着刘紫烟一路穿过庭院,穿过大厅,穿过后堂,孩子一直走着。
“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刘紫烟疑惑的问道、
“你跟着就是了。”刘富贵一脸严肃的说道。及至在很偏僻的角落看到一个写着刘氏祠堂的小屋后,刘紫烟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