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想要在气势上压住对面的家伙,好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好表现一回。
这时候,码头上已有不少商户的大老板赶到,他们听说缇骑司在码头清场都是急匆匆地赶来,生怕自己的生意会给缇骑司给查封,本来还想着上前讨个近乎,可一看到缇骑司跟金陵都护府的士兵大眼对小眼地互相别着苗头,便再没有人敢上前,只是猜测着那艘驶来的大舰上究竟是什么重要人物。
站在甲板上看着已在不远处的码头上,两彪人马泾渭分明地对峙的状况,郭景隆脸上lù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身为太子,自然也清楚朝廷内部缇骑司和帝方虽然极有渊源,但是除了长安和安西,北庭等地,其他地方上的缇骑司和帝队难免有些嫌隙摩擦,毕竟自从缇骑司脱离帝方之后,帝方一直都有建立自己的谍报系统,不过却很难大张旗鼓地进行,而缇骑司自然是很不满意帝方的做,时间长了生出积怨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殿下,南方二十余年不经战事,金陵的缇骑司和都护府不大对付,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沈玉门在郭景隆身边说道,缇骑司过去一直都是勋贵臣所把持,即便和枢密院有些矛盾,但也不伤大雅,甚至于在文皇帝的时候,李业嗣这个前任指挥使很多时候和枢密院的对立,不过是演戏给文皇帝看而已。
不过现在,缇骑司的新任指挥使柳随风虽然是李业嗣所推荐,同时也是天子龙潜时的心腹,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平民出身,和勋贵臣集团没有半点关系,做起事情来更是没有任何顾忌,清洗前朝文皇帝时的官僚集团时,一些修文年间倒向文皇帝的勋贵臣子弟也同样被牵连,这里面缇骑司出力甚大,这也让柳随风得罪了不少人,连带着缇骑司和帝方的关系也紧张了起来。
“这个孤知道,只是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郭景隆头也不回地说道,帝王心术,权谋手段这种东西他并不怕生,自从从北塞战场回到长安后,父亲就开始教导他这些东西,不过父亲的教诲他还是谨记在心,身为天子,自身的强大才是一切的根本,所谓的帝王心术,权谋手段不过是点缀罢了,要是天子要依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控制帝国,就意味着自身的无能,而国家也已滑入衰弱的下坡路。
看着不过少年的太子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沈玉门不由一笑,缇骑司和帝方怄气,说穿子只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柳随风这个新任缇骑司指挥使,当年是天子亲自救下的孤儿,孤家寡人一个,他只效忠天子一个人,背后更没有什么家族和复杂的利益关系,行事雷厉风行,自然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