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林间的营地,虽然此时已是春季,冬雪尽化,可到了晚上天气依旧有些寒冷,比起在外面吹风受冻,他们自然更想回营地烤火取暖。
河岸对面,黑色的帝国标兵如同暗夜的幽鬼一样在月光下现出了身形,悄然无声地淌过了河流。
看着前方树林里隐隐透出的火光,张巡脸上露出了冷然的笑意,就如陛下所料,回鹘人果然会派骑兵骚扰,不过想要惊扰陛下,却还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领。
随着张巡在月光下打出的手势,百人的帝国标兵步队分作了两队,悄悄地潜入了树林。
回鹘营地里,外围被打去守夜的士兵都是靠着树,口里不时地声骂咧着,要不是达尔罕给他们多分了点酒喝来驱寒,只怕他们早就闹将起来。
黑黑暗,看着前方火光照出的昏暗光线里模糊的人影,两名身材瘦的帝国标兵反握这匕,脚下的步踩着泥土,几乎没有半点声音出,缓缓地靠近了那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的三个回鹘士兵。
五步距离时,一直都好像夜行的豹般的帝国标兵猛然暴起,军中所学,战场上已经千锤百炼的杀人术展现出了最可怖的一面,几乎是瞬息间,两名回鹘哨兵的后颈脊椎骨里便被匕出半点声音就立毙就地。
那剩下的回鹘哨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吓呆了,当他张口要年夜喊时,一名帝国标兵已经将他扑倒在地,铁钳般的双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回鹘哨兵猛烈地挣扎起来,可是却就像被恶狼咬住脖的羸弱羔羊一般无力。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回鹘哨兵的脖就好像布娃娃一般被帝国标兵直接掐断了。
其余几处回鹘哨兵警戒的处所,帝国标兵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火光里带着残暴的血腥味道。
随着外围的回鹘哨兵失落,剩下的帝国标兵们鱼贯而入,进了回鹘人的营地,已经上弦的短弩,对着那些熟睡的回鹘士兵的胸膛处即是一箭。
寂静的夜色里,悬刀扣下后的弓弦振动声也变得响亮起来,本就一肚心事,并未熟睡的达尔罕在营地中央的火堆旁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弓弦的响声,这时候他边上的几个亲兵也同样醒了过来。
淡淡的血腥味道,从远处飘了过来,这时候达尔罕的脸色年夜变,他跳了起来,抓起了自己的弯刀,年夜吼道,“全都起来,汉军杀来了。”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营地杀人,除帝队的标兵,便再也没有哪支军队能够做到了,达尔罕的吼声如同黑私下猛地炸响的响雷声,马上便将附近的回鹘士兵给吓醒了,接着即是一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