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冷眼旁观着,军帐里,其他的帝**校尉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他们的那位将军还没有发话,只怕其他人早就已经回营整顿部下人马,打算离开玄菟大营,一头杀进被大雪淹没的草原了。
“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马诚拍案而起,他看着手下那些恨不得自己立刻下令杀进草原的校尉,面sèyīn沉,虽然斥候们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同样愤怒,可他却不认为这时候贸然地用兵就是什么好主意,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薛延陀蛮子究竟想干什么。
李秀行并没有站起来,他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那些同僚愤怒地和马诚这个上司对峙,虽然他那些同僚什么话都没说,可是他们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已经很难继续容忍这个谨慎得近乎于‘怯懦’的上司。
不管薛延陀蛮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干的事情,已经等同于赤luoluǒ地践踏帝国的威严,自从太祖皇帝开国以来,草原上有谁敢在杀害帝国士兵以后还割下头颅示威,最近的是朝鲜行省的新罗叛军,然后整整超过二十万的叛军士兵的脑袋像被割草一样让皇帝陛下下令砍掉,筑成京观以儆效尤。
马诚面对薛延陀蛮子对大汉对帝国对皇帝陛下的羞辱,却依然打算抱着什么都不动等待命令的态度,已经让玄菟大营的全体帝**人门g羞。
一个人坐着的李秀行很快被军帐里的众人瞩目,马诚更是气愤,他知道李秀行的来头,前缇骑司副指挥使,卫国公世子,皇帝的心腹,真正的出身名门的功臣子弟,没有任何的战场经验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校尉,手下一营人马更是北庭都护府的精锐,其中还有挑选的细柳营军官。
单论手下各营,马诚没有一营比得上李秀行的第十营,这也让他心中有种深藏的嫉妒,他是修文年里慢慢熬出头的,实际上即便过去几年里,他在北庭都护府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军功。
此前北庭都护府里被清洗掉了不少修文年里文皇帝时提拔的将领,马诚之所以能幸免于难,便是因为他是修文初年一步步爬到现在不大不小的将军位子,和文皇帝倒是没什么关系,而且他虽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军功,但也从来没犯过什么错,所以他也继续留任军中,只是被调到了玄菟大营,这也算是对他的提拔,毕竟越靠近前线,立功的机会才越多。
看着李秀行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在讥笑自己,马诚心中有怒,不由道,“李校尉,你这是何意,难道是笑话我等吗?”
马诚虽然妒火中烧,但也没有失去理智,说话时更是刁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