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弑君的事情,那些帝**队之所以依然为他效命,只是因为他登基称帝,现在是未央宫的主人,不管那天朝堂上的情形是何等的一场闹剧,长安都护府的帝**队仍旧会拱卫帝都,至少他们绝对不会主动打开城门。
地牢的最深处,是把守严密的密室,这里曾经是帝国yīn暗面里最黑暗的几个地方之一,来俊臣的那些前任,在这里做个什么事情,来俊臣并不知道,因为在廷尉府的档案室内,有关这里的所有记载,从来没有被留下来过。
密室很大,至少能让十来个人待着不觉得狭小,同样这里的换气做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气闷,来俊臣走进点着油灯的密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杨国忠。
景虎堂虽然在大多数官员眼里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帮派结社,可是来俊臣很早就注意过,因为景虎堂向一些小官吏行贿,不过当时让他感兴趣的是,景虎堂几乎不干非法的勾当,甚至在西城一带的穷苦百姓口中口碑极好,而廷尉府自然也不会为了区区几个小官吏而浪费并不宽裕的人手。
杨国忠是个有头脑的人,虽然他的书念得不多,更称不上好,但是自从当上景虎堂的大当家,他也是每天都会抽时间逼自己看书学东西,同样他也不是每天只管着景虎堂的那些生意,更多的时间他都用来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甚至于暗地里接触一些官员。
“来大人。”杨国忠睁开了眼睛,起身相迎道,如果不是廷尉府的这处密室,恐怕他早就被羽林军和铁捕营抓到了。
来俊臣是杨国忠过去一直都想打交道的人,一来是他自己感兴趣,二来也是李业嗣的意思,当时功臣集团的人不方便出面和来俊臣见面,不过就算有人搭桥牵线,他也只是在此前和来俊臣见过两次面,一次他是代人传话,另一次两个人则是闲聊了半天,没有谈任何正事。
“他还没醒吗?”来俊臣到了杨国忠身边,看着那个仍旧昏死的中年道人,朝杨国忠问道。
“中间醒过来一次,后来又昏过去了。”杨国忠答道,他当日从郭元佑派出的死士手中救下这个道人之后,便舍了原先的老巢,去了自己在城中其他地方布置的隐秘据点,也亏得他谨慎,才没有给铁捕营跟羽林军连窝抄了。
后来郭元佐这个皇帝死掉的消息从宫中传出来,杨国忠就知道那个道人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内情,而这时候刑部下面的铁捕营和羽林军已经是红着眼到处在城中各处搜捕子虚乌有的叛贼和逆党,杨国忠清楚自己就算狡兔三窟,也禁不住这般查法,他骨子里赌徒的性格发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