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shì卫,当即连忙行礼道,“末将参见王爷。”
“颜将军不必多礼,你们且下去,本王有话要和颜将军说。”郭元佑挥手斥退身边那群shì卫道。
“王爷,这?”那shì卫首领有些迟疑,不过他话还未说完,已自被郭元佑喝断,“颜将军忠勇之人,有何不放心的。”
颜杲卿看着那些退去的shì卫,虽然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这不过是郭元佑跟手下演的一出戏罢了,可仍是一脸感动地朝郭元佑道,“王爷信重,末将无以为报,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颜将军言重了,颜将军乃大将之才。”郭元佑一把扶住了弯腰的颜杲卿,一脸诚挚地说道,“不知道颜将军可有教本王。”
“王爷不拿末将当外人,那末将就失礼直言,还请王爷不要见怪。”颜杲卿抬起头,脸上仍是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怀模样,侃侃而道。
“颜将军请讲,本王洗耳恭听。”郭元佑也自是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样子出来,朝颜杲卿一礼道。
“王爷,如今郭虎禅大势已成,唯有守住潼关,方有转机,今日王爷召集我等出战,只怕也是迫不得已。”
“这几日长安来的探马不断,王爷虽然不说,但末将以为只怕是长安情势不妙,若是长安有所差池,就算王爷能守住潼关,也是回天无力。”
“末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是守不住长安城的,只有王爷亲自坐镇长安,在潼关遣派大将镇守,方自能保住二者不失。”
说到此处,颜杲卿已自高声陈词,一脸jī昂。
“你大胆,岂敢非议陛下。”听到颜杲卿的大胆之语,郭元佑脸sè一沉,却是佯怒道,目光逼视颜杲卿。
“王爷,这是末将的真心话,皇上耽于逸乐,沉mí美sè,长安城中哪个不知,先皇传下的基业有今日易主之局,岂不是皇上无能所致,若是王爷雄心壮志只是为那个昏君做陪,还请王爷砍了末将这颗脑袋。”颜杲卿丝毫不避郭元佑的目光,耿着脖子说道。
郭元佑盯着面前的颜杲卿,过了良久,方才沉声叹了口气道,“颜将军所说,本王岂会不知,可皇上终究是我兄长,我岂可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颜杲卿心中松了口气,这个燕王果有不臣之心,不过这等假惺惺的嘴脸实在是叫人厌恶,只是颜杲卿此时仍是要做出一副深感倾佩的样子出来。
“王爷忠悌,末将虽然佩服,但是国家危难,只有王爷才能力挽狂澜,岂可因fù人之仁,而坐看先皇基业被他人夺去。”颜杲卿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