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不是记起了他们,这样就够了”郭虎禅不太会安慰人,但是他知道薛猛不是个软弱的人,他终究会看淡生死的
“殿下,那些兄弟,不会白死,对?”薛猛忽地笑了,朝身旁的郭虎禅问道
“是的,他们不会白死,每一个兄弟都不会白死,我保证从今以后,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罗人,不会再有靺鞨人”郭虎禅的双手按在了满是积雪的墙沿上,“既然那些叛军选择了和我们为敌,那他们除了死亡,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命运”
“我愿意成为殿下手最无情的屠刀”薛猛的血液里有什么苏醒了,当年他的曾祖薛仁贵因为坑杀十余万俘虏而为辽东各族所恐惧,而他亦是宁愿被当成杀人魔王,也不愿再失去身边的兄弟
“你不是我手的屠刀,我们每个人都是屠刀,从我们成为军人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注定要为帝国造无边的杀戮”郭虎禅拍了拍薛猛,然后笑了起来,“屠刀本就无情,何况杀的只是些人面兽心的畜生”
郭虎禅走下了城墙,他不知道那些战死的细柳营士兵里,竟然有薛猛时候的兄弟,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在战场上失去身边认识的兄弟,那时候他或许会比薛猛变得加无情
薛猛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郭虎禅,解下腰间的牛皮囊子,喝下了剩下的酒后,回头看向了那一片黑暗,低声自语道,“无边的杀戮,殿下你说得真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
第二日,风雪已经停了下来,阳光照耀下,一片苍茫白色的原野反射的光映得人的眼生疼,军堡的城墙上,围起了遮挡寒风的厚实毡布
一共七名辽东边军站在其,里面有刚来不久的兵,也有当了好几年十夫长的老军官,现在他们全部站在郭虎禅面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于不认识彼此
没人知道自己被叫来的原因,但是面对郭虎禅,他们每个人都有种被猛虎盯着的感觉,似乎只要郭虎禅愿意,随时都能杀死他们,即便郭虎禅刚刚挨了二十军棍,背部全是瘀伤
辽东边军的士兵们没有想到过,今天早上当他们清醒过来后,便是对昨夜聚赌之事的处罚,本来他们以为郭虎禅会忘了这事情,就像以前的那些大人一样
可是郭虎禅第一个领了二十军棍,当着堡内校场到齐的每个士兵的面,脱了衣服,二十军棍,棍棍结实到肉,直到背上血肉模糊一片,方才受刑完毕
郭虎禅之后,是薛猛和几个百夫长,作为参赌者,他们每人和郭虎禅一样,都是明知故犯,全部领受二十军棍,至于那四名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