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都是止步在原地,没人敢进去
走出宫门,宗楚客一身轻松,他这一生也算值了,两朝为相,如今又直谏而去,日后青书史册,也能命垂后世
“相爷”宫门外,宗楚客府里的老管家看着一头花白头发披散而来的自家老爷,一脸的目瞪口呆
“以后莫再叫相爷,老爷我辞官了”宗楚客看着几个惊呆的家人,却是随意道,他虽好权,但好名,这一年里年轻的皇帝委实让他失望,身为皇帝者,心机深沉,擅弄权术,心狠手辣都没什么,但唯独不能没有担当,郭元佐心机深沉,擅弄权术,心狠手辣三者齐备,唯独没有担当,此等竖子,不足与谋
“老爷?”听着宗楚客的话,老管家不由开口道,可是他刚说话,就被宗楚客喝住了
“还不赶车做什么?”宗楚客一声冷哼,让老管家清醒了过来,连忙带着几个家人赶起了马车
…
宗楚客辞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谁都没有想到这位两朝宰相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表达自己对皇帝欲行和亲之事的不满
太尉府里,薛讷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倒是他一直小看了这老狐狸,他还以为这老狐狸贪恋权位,舍不得他那内阁诸相之首的官位,没想到他倒是够狠,直接一通不留情面的直谏,摘了宰相高冠,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大人,宗楚客辞相,要是皇上仍旧一意孤行,该怎么办?”薛讷身边,程务挺不由皱了皱眉道,宗楚客这一辞相,皇帝要是换上那些谄媚的佞臣,那可就麻烦了
“皇上要是仍旧坚持和亲之事,少不得我也要佩服,即便没有什么担当,但至少心志坚毅”薛讷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接着叹道,“我就怕咱们这个皇上,既没有担当,做事又首鼠两端”
程务挺沉默了,他明白薛讷的意思,和亲这事情要是皇帝铁了心,未尝不能激起将士们的心气,可就怕皇帝又好面子,又没魄力,最后弄个四不象
“好了,我们不管那么多,静观其变?”薛讷感叹道,如今长安城内,暗流涌动,说起来文皇帝的帝位实在得的侥幸,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扯出了当年景武太子之事,如今满城风雨,谣言四起,说景武太子当年在河中战场是被人暗下毒手,根本不是暴病身亡,而下手的就是得了帝位的文皇帝,惹得缇骑司上下如临大敌,李业嗣的头发都愁白了
程务挺应了一声,现在是多事之秋,联想到最近的谣言,实在是让人担心那几位皇叔王爷
…
缇骑司指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