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解腕尖刀,将那枚给按进柜台里的金饼给撬了出来,他看上去和和气气,像个无甚用处的胖子,不过在这玉门关内的绿林道上,没几个人敢得罪他这个出了名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大堂里,李客看似一直抱剑养神,闭着双眼,但是刚才柜台前许显纯露得那一手硬气功,也是看在他心里,这种纯粹靠劲力的硬气功不但是靠长年累月的苦练,还要花钱来补养身体,普通人根本练不得这种功夫,他原先还担心郭虎禅的安全,如今看来倒是他有些杞人忧天了
客栈后院里,曹天组织了手下的那些蕃人奴隶分作了数拨值哨,这几个月给他操练下来,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有了几分军队的影子
缇骑司本就是天子亲军,虽然只管刺探情报或奉诏侦缉,但真打起来,也不比羽林军差,曹天不是什么大将之才,但是不过十几人的蕃人奴隶,他亲手管教出来,也比寻常士兵强上几分
蕃人奴隶们都是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自己跟的主人不是一般人,一个个得了曹天的吩咐,恨不得有贼人上门好让他们好好表现一番,到时候可以被郭虎禅这个主人看中,成为家奴
云来客栈外不远处的街坊里,李白看着已经收拾得像模像样的家,将行李放好之后,端了药碗到了卧在床上的老娘身边道,“娘亲,喝药”
“你这孩子,哄娘喝药,等会是想偷偷溜去客栈”李氏没有喝药,只是看着端着药碗装老实的儿子说道,这世上哪有比当娘的清楚自己儿子的,儿子从小在碎叶城长大,身边不是游侠就是军汉,虽然给他爹逼着日日念书,但是每天晚上都一个人悄悄地溜出去练剑
心思给老娘看破,李白也不慌乱,他有时虽能糊弄李客这个当爹的,却绝对骗不过李氏这个娘亲,只是口中道,“娘亲,我只是去客栈看看阿爹”
“你爹是什么人,娘还不清楚,要是客栈那里没有危险的话,会让我们来这”李氏祖上是太宗朝时的长征健儿,早年也勉强算得上书香世家,她也是认书识字的,不是那普通的村妇,再加上她和李客成亲多年,如何不知道李客这个丈夫的性子
“恩公是贵人,身边岂会没有护卫,你这孩子,平时跟人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剑术,真去了客栈,也只是给你爹和恩公添乱”李氏口中教训道,她离开客栈的时候,也曾见过郭虎禅几眼,只觉得这位年少的恩公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将军
李白没有做声,遇到李客这个当爹的奚落他,他还敢争辩几声,可是遇到李氏这当娘的数落,他也只有一声不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