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你个怂包蛋……”老罗赶紧重新卡住了刘知府的喉咙。好像有了上次的教训,哪怕刘知府脸涨成青紫色,眼睛白得如同没有上釉彩的瓷胎一样,看不见半点黑色,他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
直到老罗觉得刘知府的喉咙快要卡断,嘴里不断挤出恶心的涎水,涎水拉成一条银色的丝线,滑落在他的手臂上。
慢慢得刘知府的舌尖露了出来,节奏慢得象春天钻出来地面的嫩草一样
老罗没敢马上松开卡着刘知府脖子的左手,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知府的舌头,如同捕蛇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即将要探出洞口的蛇一样。
慢慢得,慢慢得,好不容易刘知府的舌头露出了大半,老罗这才快速的松开左手,接着抓住刘知府的舌头。
老罗松开手以后,刘知府的舌头软塌塌地在他手里,然抬头看看,只见刘知府的脑袋微微地斜在一边。老罗心里犯了嘀咕:“怎么没动静了?刚才刘知府还骂得那么欢畅,是不是我刚才卡他的脖子用力过度把他给掐死了?”
老罗心里变得慌张起来,他在想:“他奶奶的,本来说好的是凌迟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下第一刀,死囚就被自己给掐死了。这事以后传出去,岂不成了侩子手这个行业里的笑谈?”
他又低头看了看刘知府两腿之间的东西,那东西刚才还象长矛一样挺拔,这会已经如同吐完丝的春蚕,被火烤化的蜡炬,软塌塌得低垂下去。老罗心里想:“完了!刘知府离归天不过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但是事已至此,哪怕是演戏也得好好地演下去。
老罗想到这里,然后大喝一声:“刘知府,想不到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胡说八道,扯着这大逆不道的屁话来,看我老罗先割了你的舌头。”
说到这里,寒光一闪,老罗的刀划过,刘知府的半截舌头被割了下来,此时正游走在阴阳两界的刘知府受了刺激,用尽全身的气力,不由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唔”,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老罗把割下来的血糊糊的半截舌头丢在贾知县的脚下,然后嚷嚷道:“贾大人,您数好了,这是第一刀!”
紫红的血顺着刘知府的嘴流了出来。人之将死,心脏慢慢停止跳动,血液也随着变成暗红色,流速减缓,身体被割开,血液也无法象钻井喷薄而出。
围观的百姓见识浅,他们不知道活人被割了舌头,疼痛难忍,殷红的鲜血会喷薄而出,溅的整个行刑台都是,行刑台下的百姓顿时欢声雷动,鼓掌叫好之声顿时响起,台下的人嚷嚷道:“好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