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爷在巡抚衙门当差的时候与我和按察使大人就熟识。这人素来精明强干深谋远虑,那是常大人大事小情都离不开他。”提督说。
福汉听完以后说:“那样更好,二位还是找他商量商量对策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按察使大人直接给万岁爷写折子说明就是了。”
几个人离开了刑场,福汉回到了巡抚衙门,他心里很是轻松,抓割辫子党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他这会只盼望着新任巡抚赶紧到任,那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京城了。
按察使和提督却乱了套,他们心里都悬着。他们很清楚,自从福汉到任以来,做事缜密,兢兢业业,到头来还是落了个革职留任的悲惨结果,这也就是福汉当年军功卓著,如果不是因为这,福汉早就被关进大牢了。
到了巡抚衙门口,按察使找老王打听梁六爷住在哪家客栈,老王把梁六爷落脚的地方说清楚以后,按察使和提督便风风火火地去客栈找梁六爷。
到了客栈,梁六爷不在。找客栈的伙计打听,伙计说大清早牛二便带着人抬着轿子把梁六爷叫走了。
按察使和提督问他们去哪里了。伙计指了指大明湖,说这会梁六爷八成在那里喝茶泛舟呢。
按察使和提督心急火燎,盔歪甲斜地杀到了大明湖。果然看见牛二的几个泼皮手下都在岸边候着呢。这些人平时横行街头,没少被官府找过,他们中间的有些人的诨名连按察使和提督大人都听说过。
他们几个按察使和提督大人到了岸边,有的人一脸谄媚地凑到给他们两个人请安敬礼。
“梁六爷在不在船上?”提督粗着嗓子问。
“在船上呢,远远得那条红棚船就是。牛哥还有他从翠苑楼叫来两个姑娘正陪着六爷在船上乐呵呢。”其中的一个泼皮应承着说。
为首的泼皮吩咐人给按察使和提督大人搬来了两把椅子,然后点头哈腰地说:“两位大人先坐下来歇会,喝喝茶。等会船就回来了。”这时候,泼皮又从附近的茶馆给他们叫来两壶茶。
他们坐在外面,边喝茶边等,几个泼皮觉得无趣,便远远地散开了。
慢慢到了中午,天气越来越热,炙热的太阳象个大火炉一样,按察使和提督两人都戴着顶戴,穿着官服,汗水顺着额头流淌下来,身上的臭汗浸透了官服里面的衣衫。
提督是个胖子,禁不起热,他不停地端着茶水一杯接一杯的牛饮,一会嚷嚷着跟班再续些新茶,一会招呼着他们弄两把纸扇回来。他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岸边转来转去,一会驻足岸边等着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