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吗?”
“我不记得这事了。”刘知府冥思苦想了一番,还是没有想起来,他只好摇了摇头说。他那天喝得醉醺醺的,确实想不起来他初到东昌府时吃饱喝足曾经给徽州会馆题字的事情,至于写的什么就更没有印象了。
贾知县在一旁说:“巡抚大人,您千万别让他给糊弄了。这个忘八蛋故意装疯卖傻,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知道其中的厉害,当然不敢承认了。”
不知为何,福汉心里突然莫名地对贾知县有了几分厌恶,他原本想呵斥他一顿,但是瞅见贾知县的独龙眼以后,他心里又有了些怜悯,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没有搭理贾知县。
“你的同党老宋是哪里人?”福汉继续问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刘知府摇了摇头说。
巡抚衙门里人多,刘知府每天有忙活各种各样的事务,他对知府衙门里的下层官差多数都没有什么印记,他压根想不起来到底谁是老宋。
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好歹的贾知县冲到刘知府跟前吵吵着说:“你他奶奶的还说不是认识?整个东昌府衙门谁不知道老宋是你的同党!”
刘知府哭着说:“巡抚大人,我初到东昌府不足半年,衙门里的人见了面倒是能认得出,但是这个老宋我实在不知道是哪一个。”
“放屁。福大人,您千万别听这个忘八蛋狡辩。您老如果不信,可以现在就去调查东昌府辖下的几个知县,他们都知道刘知府与老宋关系素来紧密。我与老宋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为什么会袭击我?这不是明摆着要为他的同党报仇出气吗?还有东昌府不少人都看见了,老宋袭击我以后,逃到城外,坐着船跑到江南去了。福大人,江南可是割辫子党的老巢,您老说他是不是去江南搬救兵去了?”
贾知县这么一搀和,公堂上的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尤其听完他说到老宋回江南搬救兵以后,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公堂上多了山雨欲来的压抑。
公堂上的人都怒气冲冲地盯着刘知府看,好像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很快就会带来一场灾难。
贾知县的突然到来成了压块刘知府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他就被梁六爷搅得心神不宁,他睡了两个妓女两个月竟然忘了好好问清楚她们到底是哪里人。贾知县来了以后又说了他早已经忘记的事还有压根就没多少印象的人,他觉着眼睛的一切都不真实,自己揉搓着脑袋想把这事捋清楚,可是乱成了一团,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刘知府很快便晕了过去。
“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