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客商从福建捎来的新茶。原本茶叶一到,就惦记着给您老人家送去的,只是这几天公务繁忙,一时疏忽了。”
“我赶路赶得正好口渴,这时候能尝尝这新茶实在是好。”
福汉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顿时浑身清爽异常,茶水入了喉咙,一直清爽到心脾,舌根左右,津液顿生,又香又甜。福汉接连喝了两口,茶香又从嘴里反窜到鼻子里,说不出来的舒服。
“好茶,确实是好茶。”福汉端着茶碗,赞不绝口。
刘知府听福汉夸这茶叶好,心里也乐开了花。他又弯腰往福汉茶碗里续了些说:“大人回到济南后,用济南的泉水冲着喝效果更佳。我当年在临城做知县的时候,听赵记茶馆的掌柜老赵说喝茶讲究得很,连烧水用什么柴都有学问。”
福汉继续品茶,一边喝一边点头赞叹。他喝着喝着说:“我也没啥喜好,就是喜欢喝点好茶。今天这茶叶非常合我的胃口,刚才听刘大人的意思,你这府衙里应该还有不少,待会统统交给我的随从吧。我离开东昌府的时候直接带走。”
“如此甚好甚好,福大人真是体贴得很,这样的话卑职就不用再专门派人往济南跑一趟了。好茶离不开好壶,我还给大人预定了精品紫砂壶,正好一起带上。”
“哈哈,那真是感激不尽了。”福汉放下茶碗,冲着刘知府拱拱手说。
一番谈论之后,刘知府对福汉的恐惧和警戒便一扫而空了。他又想起来梁六爷写信叮嘱他说的那些话,觉着皆是至理名言。他一直担心巡抚大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德行,万万想不到自己小试牛刀,还来得及动用银子和美色,单是二两茶叶便把这个连梁六爷都敬畏几分的福汉给拿下了。
刘知府越想越得意,他心里琢磨着:“只要这次福汉不提割辫子党的事情,我今天肯定能把他给拿下。拿下这块难啃的骨头,以后便是官运亨通,等着发达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刘知府满头满脑地巴望着福汉千万别提割辫子党的事情,福汉还愣是只字没说。
两个人闲扯了些事情以后,福汉说:“刘大人,这次来东昌有件事情得麻烦着你给操操心,顺便给通融通融。”
“福大人太客气,您老这不是埋汰我吗,怎么还说麻烦卑职。您老一句话,卑职赴汤蹈火都不在扎眼的。有什么事情,您老尽管吩咐。”
福汉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前两天,京城同僚的一个远方亲戚在东昌府被抓了,听说他这个亲戚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这些做小本生意的货郎难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