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金,咱们商会也找风水先生给看过了,说这地方是块宝地,我们一直想把那块宝地弄下来,在那里盖房子建仓库实在是难得的好地方。可是这块地也让山西的商户相中了,处处跟咱们为难。上任知府的一个小妾家是山西洪洞县的,那些会算计的山西人借了这个知府大人小妾的光,给知府大人送了些银子,那块地就这么给了山西商人,咱们徽州同乡耿耿于怀,咽不下这口恶气。说起来也气人,山西人像是故意炫耀似的,得了那块地以后,就这么闲置着,两年多过去了也没见他们破土动工,建商铺垒仓库。”
刘知府说:“这事好办,如今东昌是咱们徽州人说了算,岂能让这些山西人胡闹。我明天就安排师爷带着府衙的官差把那块地围起来,等我从京城回来以后再随便找个缘由把地从他们手里面收回来。他们要是识时务也就罢了,不听话就把为首的关进监狱。”
听刘知府这么说,会长顿时心花怒放,他躬身施礼,又伸手从衣服兜里拿出几张银票说:“原来大人去京城呀,那些银子可能不够用的,再多带些吧。大人到了京城以后,可以直接去悦来客栈住,悦来客栈的掌柜的也是咱们徽州人,客栈修得富丽堂皇的,比咱们徽州会馆都气派,进京城的徽州人都喜欢住到那里。我回去后给悦来客栈掌柜的写封信,大人走得时候带上,在京城的吃穿用度就啥也不用管了,等过完年,开了春咱们这边的人进京的时候再跟一起算就是了。”
刘知府听完以后很是高兴,本来京城就不熟悉,天子脚下,规矩会格外多,去了以后一不小心,失了礼数就麻烦了。虽说前几天送信的从省城打探到了梁六爷的住址,但是偌大京城,以前也从来没有去过,找梁六爷也不是件容易事情,京城有人帮忙就好多了。
会长离开府衙,回来徽州会馆,给悦来客栈的掌柜的写好信以后,派人给刘知府送来。第二天,刘知府派师爷带着一群公差去了徽州会馆旁边的那块空地,二话没说,撒上白石灰划为禁区,然后又张贴上布告,盖上府衙的打印,把这块地给查封了。
第二天是除夕,刘知府带着几个人,套了两架马车去京城。去京城原本坐船最合适,可是这时候天寒地冻,运河里的水结成了冰疙瘩,无法行船,只能走陆路。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东昌府城门的东门,顺着官道,迎着寒风,一路向北,朝着京城的方向去了。几个随从带着刀剑之类的挤在前面的车上,刘知府坐第一辆车上,车上还装着给梁六爷准备的贵重礼物。
路途遥远,安全第一,虽说如今是乾隆盛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