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乱纪之事,更不会谋财害命。”
刘知府问:“放屁!这个秃驴要是真的一心向佛,为什么临城县衙的人从他包袱里搜出来三把剪刀?难道佛祖还需要他裁剪衣服不成?”
巨成抹了把鼻涕说:“大人您不知道,我师弟净心出家当和尚之前,是剃头的。当年到寺庙时,他所有的家当就是剃头的剪刀。虽说当了和尚,从前的生活也没有全部忘记,他那些剃头的家什跟宝贝似的,每次出门的时候都随身带着。”
刘知府一听,感觉巨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剃头师傅入佛门当和尚,把剃头的家什保存起来留作纪念,以后一旦当和尚当得腻烦了,随时重操旧业就行。况且和尚也得经常剃头,几天不剃头的话脑袋就跟现在的巨成和尚的脑袋一样毛茸茸的,难看的要命。手边有把剪刀就方便了。
刘知府又反复想了想供词的内容,他觉着正一和尚的证词挺蹊跷,所有的证言都是正一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佐证。贾知县单凭几把剪刀就说净心是割辫子党确实太牵强,现在,巨成说的这事很重要。
刘知府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放松了些。
“巨成,你是不是还有个叫通元的师弟?”刘知府顿了顿接着问,语气和气了些。
巨成瞪大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寺庙有时候和集市一样,和尚们也是进进出出。今天剃了头,三五个月受不了庙里的清苦生活就返乡还俗的也不在少数,况且我离开江南到临城都四十多年了,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个叫通元的同门师兄弟。”
刘知府倒背着两手在公堂上转了一圈,问巨成说:“性海寺被人纵火的事情,你听说了?”
不说性海寺还好,说起性海寺,刚才还如同佛祖一样淡定的巨成和尚这会减少了点神性,恢复了点人性,巨成和尚哭得更伤心了,然后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了自己这几天的过往。
巨成外出访友回来,快到临城县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从城里出来的卖菜的农夫,农夫卖完了菜,正赶着骡车往回走。农夫看见巨成以后,赶紧停住马车,慌慌张张地把巨成拉到一边说:“大师,性海寺出事了,寺庙被烧,庙里的和尚都被烧死了。临城县衙说这事是你干的,正张贴告示抓你呢,你现在回城不是自投罗网吗?”
巨成和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也吓蒙了。农夫劝他先别回县城了,先跟他回家去他家躲两天吧,等过过风头再说。这个农夫以前经常往庙里送菜,巨成和尚知道他家里生活穷苦,平时也常常送他些米面之类的接济他。农夫对巨成和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