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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端起茶碗来喝了口水,本来是想喝水漱漱口,把唇间牙缝里残余的米吐出来,但是当他听说这么一碗蛋炒饭竟然值五十两雪花银子时,他硬是把含在嘴里的漱口水咽了下去。他心里想:“这么好的东西不能糟践了。”
刘知府又盘算了一下,一年下来自己当官的俸禄满打满算也吃不了几碗蛋炒饭。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悲由心生,叹了口气。
杨会长看到刘知府脸色有点不好看,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刘大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知府苦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不瞒你说,我当初是不愿意当官的,当初我如果承继下来我爹的生意,当盐商,现在生活得会何等快活。可惜了,当初我爹犯了魔怔,跟中了邪似得非得让我参加科举考试,说什么当官体面威风,还可以光宗耀祖。再看看我今天混到这幅德行,连吃完像样的蛋炒饭都得好好算计一番,实在没有体会到当官的好处。”
听到他这么说,杨会长这才放下心来。他给刘知府斟满茶水说:“原来刘大人祖上也是盐商,令尊大人真是有远见。咱们徽州盐商虽说不差银子,但终归过着朝不虑夕的日子,晚上闭上眼,或许第二天就不知道家里的银子会变成谁的。做生意终归不如在衙门里当官稳妥。”
刘知县想到他爷爷和他爹的一番过往,点点头说:“这话倒也不假,当年我爷爷富甲一方,树大难免招风,结果让土匪给绑了票。土匪派人给传话,让带着一万两银子去赎人。这土匪也忒不是东西,就因为银子晚送到一炷香的工夫,他们这帮无耻之徒愣是把老爷子的耳朵给割了。我老爹倒是谨小慎微,可是前几年被奸人诬告陷害,徽州官府给了夹带私盐的名目,结果判了监斩候。这买卖做大了,商场上的事不说,单是这黑白两道就需要好好地费番力气对付。不容易啊!”
听刘知府这么说,杨会长不由得竖起来大拇指,说:“刘大人真是洞悉万象,明察秋毫呀。以后咱们徽州商会还得蒙大人你多多照顾了。”
刘知府哈哈一笑说:“这事好说,只要诸位同乡不夹带私盐,不走私贩私,不违犯这大清律例,我刘某决计不会难为咱们同乡的,如果连乡邻都算计,那还是人吗!”
听刘知府这么说,屋子里的人都纷纷拱手致谢,交口称赞刘知府实在是难得的清官。
过了一会,有人传话进来,说后厨把酒菜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