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哟,这话可不敢乱讲的……反正我通过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在陆游和王炎哪里寻来马匹和兵器;在丘处机哪里收复草蜢汉子、绿林英豪,全编入队伍;又在你姘头曲烟哪里要来好多衣衫。还别,你那姘头而今赚大发了。”
“哦。她过得好么?”
“好不好的我也不上来,她要我带话给你,是嫁妆越累越多,问你何时前去提亲?”
“这是她的真话?”
“只字不错!”
“哎……儿女情长且先放一边吧。对了,我看你搞来好多粮食与装备,又有武器若干,那钱财呢,有没有银子?”
“嘿嘿,你这人就是毒辣,一心只想着银子。我倒是有一的,不多。”
“不多是多少?老三,可不敢隐瞒,‘你的就是我的’,懂么?”
“嘿,真没有多少了,来时路上灭了几个匪窝,抢了不少豪强,治了不少贪官,取的都是些不义之财,还有一些个大户慷慨解囊资助的,加起来的话,不到一万吧……”
“好啊,好兄弟,你真是个副将,有你这些物质和钱财,我潭州军可以缓上一段时间了。”
“那……那是我的,我承诺过兄弟们了,这钱得给他们留着。”
“废话少,大局为重!”
“那是我的……”
“你再一句,你个狗日的。”
“你……哎……拿去吧拿去吧,全是你的,全是你的行了吧,你高兴就好……”
“哟,别他妈装委屈,你在百般困苦的情况下尚且能带出这一支队伍来,而今到了潭州,老子相信你更有办法。”
“嘿嘿,与你笑的,你别骂了。能跟着你就是最大的福分,你又这般信任,我还有啥好的。在我老三心中,情份大于天!”
“好兄弟,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真是苍天关照,他刘涣山穷水尽之秋,却得得力干将挺腰杆,他乐了,心中畅快得很,看一切都是那般顺眼,而今也来了兴致,终于要去折磨那些兵渣子们了……
翌日,刘涣火急火燎地召集一干将领,开口便道:“同袍们,所谓做得功夫实,则所即实事。所指人病,即实病。吾人读《春秋》,知中国夷狄之辨,二圣之仇,岂可不复?所欲有甚于生,所恶有甚于死。今吾人高居优游,亦为可耻,乃怀安,非怀义也。今百般辗转,我等骨肉齐聚潭州,兵事待举,我愿高贤具努力,干他一个天时地利与人和。”
众人正色道:“原凭节度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