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起一个问题来,便要询问老三。
老三眉头一皱,嫌这人话儿有些多了,不耐烦道:“说!”他惜字如金,终于明白,为甚么涣哥儿有时候特别厌恶黑娃与他了……
那人见得自家头头脸色不喜,心中难免膈应,可他觉得自己的话不吐不快,只因一路行来,他已然发现了很多异常。却道:“刘哥儿莫要气恼,我是觉得,这一路行来,都是走以往丢弃的官道,匪患极多,强人偶现,怕……怕不安全!我已察觉到了,便在上个时辰,就有好多人头在山林中观察我等……这……这一时间心中没底……”
老三闻言微微一笑,心底暗暗骂道,“哼,那是当然的,你现在才发觉。老子是奉了涣哥儿的命令,要利用这一路南下的时间,将你八百个人训练出成效来,否则到了信州,人家辛弃疾说不定不收你等呢……”但这是他与刘涣的“阴谋诡计”,可不能说给这些个鸟人听,只见他哈哈一笑,朗声问道:“怎地,你怕了么?”
那人见刘跃沉吟良久,却是说出这一句话来,不明所以,答道:“怕甚么?刘哥儿莫要看不起人!这下决心跟随了你,是准备将来去北边杀敌的,我等对金狗且不畏惧,还会怕一些个山贼匪盗?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他这“祸水东引”,只想振臂一呼,表明“决心”,却见身后几人闻言,大声道:“不怕不怕!”甚有些隔得远的,不知甚么意思,可前面的人既然大声符合说不怕,他们便也跟着呐喊起来。霎时间,这一阵呼声,还真成了气势。
老三哈哈一笑道:“不怕便好!可说出来的不算,做出来的才叫硬本事。不急不急,检验你们是不是有卵蛋的血性儿郎的时刻就要来了,做好准备罢,说不得,有些牛皮是真是假,是要用鲜血和生命去印证的!”
他这话儿说得突然,又很玄乎,当场有人不明所以。但林子大了,杂鸟百出,到底也有聪明人,只要细细一想这南下的路线就晓得了——这刘哥儿选的路线怪得很,全是走的深山下、老林边、不知多少天险要地,要命的是,几日下来,躲在隐秘之处窥探的人越来越多,这就显而易见了,这刘哥儿是故意的,想把大家往匪窝里面引,但其目的是要检验,还是去送死?就搞不清楚了!
按理而言,老三也不乐意这么干,可他只说要锻炼这伙人,一时间又找不到法子,想来想去,只有用鲜血和性命的洗礼,才能成就真正的军人!这话是涣哥儿说他,他终于相信!
法子虽然狠了一些,但特殊时期,当行特殊之策!
他这一行人,入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