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道:“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把自家的钱财拿出来做公家的事情?如此到底能得到甚么?”
刘涣闻言不予正面答复,而是沉吟片刻,再次问道:“还有呢?”
刘三一个皱眉,一五一十地道:“还有?还有就是……就是老三疯了,而今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你不在的日子里,他硬是将王冲训成了一等一的‘特种战士’,他自己的综合实力也突飞猛涨,而今若论‘单兵素质’,我已比不上他了……”
刘涣笑道:“老子早看出来的,那厮是个人才,一旦懂事起来,必定不得了。他而今在鬼混甚么?”
刘三道:“嘿,你还别说。那厮尽然朝魏伯感慨,说‘年少轻狂的好日子,懂事就结束’。你是晓得魏伯的性子的,自然听不懂老三在瞎说甚么,此事不了了之……而今的苗人谷中,老三带着王冲,刻意选出了一十八个好苗子来,每天都在疯狂训练,同时负责谷内谷外一切安保问题。你是没看见,那厮犯浑起来,半柱香时间不到,仅能攀爬上百米陡峭的悬崖。王冲是大江边上的人,又传了那厮水底功夫……哎,反正是即可喜,又可恨!喜在这几人进步非凡,早不是原来模样,连性子都变了。恨的是,除去训练以外,这几个人从不参与火器诸多环节的制造,我曾批评过了,老三说你会懂得的,高兴来不及呢。”
刘涣长叹一声,道:“恩,我看此事没有坏处,老三的做法是对的,可得告诉他小心一些,那王冲城府极深,心胸狭窄,若有朝一日老三再做不得他的‘师父’时,他便会弃老三而去。三哥,你找个时间告诉他,万万不得让自家兄弟吃了亏。你应该懂得,越是苍白乏味的汗水与鲜血,越能运量出最最淳朴的情谊来,老子是担心,那厮不仅把本事交给了别人,到头来还被别人叼走!”
刘三一个惊异,道:“这……我想老三也不是傻子,当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的,无论如何,我们才是他的亲兄弟呢。”
刘涣道:“哎,三哥你不晓得,那王冲是四川宣抚史王炎的人,王炎是甚么人物?你应该清楚的,他为何要派遣王冲去向陆游学习?我看学习是假,监视是真,不晓得有甚么见不得人的辛秘!”
刘三惊愕道:“此事应该不能罢,那王炎好歹是名将,难不成他想占山为王?”
刘涣道:“哎……哪个晓得了,这川蜀地界是大宋重中之重的地方,寻常间官家鞭长莫及、疏于管理。他王炎手中有的是人、有的是钱,这些年来更是籍籍无名,落寞得很的……我情愿我是小人之心,把他王某人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