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许多时候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便是悲伤,也成了享受……
当酣睡的幸福声伴着夜露深沉,那月色渐以娇媚,明媚的光恰似世人眼睛里的神色,在夜晚疲乏之时,悄悄地溜出了窗子,在这荒山野林间飘飘荡荡……
旁人都醉了,却有一小撮人没醉。
“涣哥儿,你且休息吧,已经许久没睡了。”
“睡不着,我有甚么法子。”
“哎,这般坐着也是无聊,但愿天色早些亮来……对了,涣哥儿,你说黑娃的新媳妇咋样?”
“老三,朋友妻不可欺,你咋惦记起人家的婆娘来?”
“不是的涣哥儿,我是问你,那叶二娘的为人咋样,你不是号称火眼金睛么?”
“呵!你但凡表达得清楚一些,老子也不会误会……哎,那叶二娘倒是个聪慧娴熟之人,必定是个发家致富的好手。只可惜,过于聪慧,心机太重了!”
“心机太重?涣哥儿,这话可不敢乱说。”
“你懂啥,你就不想想,哥几个许许多多的俊杰人物,他叶二娘为何偏偏选中黑娃?且不过一天时间,便就要嫁给黑娃,黑娃尽同意娶了她?黑娃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寻常人的手段,哪里制服得了他?可到底是为何,如此执拗和固执的一条汉子,尽在短时间之中,便和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成了亲?”
“这……涣哥儿?黑兄弟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至于是福是祸,且看他的造化了。再说,有兄弟们在,想她叶二娘翻不起甚么浪潮来,你放心就是!”
“哎……涣哥儿,你的某些话说得人心底瘆瘆的。”
“老三,且不聊了,去陪陪你三哥吧,他今日不知怎地了。”
刘涣发现刘三今日呆呆地,在这烟轻雾重的夜色里显得有些落寞。或许,是他年岁渐大却一直是孤身,今日见得黑娃成亲,心底难免复杂起来。
支走了身旁所有的人,那呆子安静起来……
他记不清这狂欢过后的夜晚是何时溜走的,直到那破晓的晨光穿破了山林,早有几个人儿不情愿地醒来时,随地撒了一泡尿,那嘘嘘声终于打破了沉寂。
人生不过吃喝拉撒睡,清早的二龙山,再无半点可以充饥的食物了,众人躁动起来……
赵汝愚长叹一声,心底有些责怪江州的知州,本是同僚,但扔了“几个人”给他以后,却不管不顾了。
当家方知盐米贵啊,赵汝愚心中沉闷,却被刘涣看在了眼底。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