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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自生愁。●⌒,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
“涣哥,是你么?呜呜呜……”
鹅湖村的后山上,那草木凄凄,残花切切,好落得一副伤心景……丫头呆呆望着母亲的孤坟,情不自禁诵了一首小诗,就连刘涣靠近了身旁也不知晓。
终于那始终不肯给予一个承诺的伤心人对答了一首诗,她才惊觉起来,果然是那个总会想起的青衫少年。
今日在母亲坟前又见到了他,还是那般磊落的模样,其肩膀虽窄,但曾轻而易举地背起了她,她在他的背上时,很温暖,很安心……
任何人生中的变故,都足以让一个人成长,悲伤在更多的时候,却成了成长的催化剂。
显然,丫头变了许多,在守孝的岁月里,他熟读诗书,铭记五史,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但眉宇间无邪的纯真渐以被忧愁所覆盖。
好可怜的人,父亲在母亲死后一月,就娶了隔壁村的王寡妇;黑娃不见了;小伙伴们全都下地忙庄稼;就连那说过要照顾他的涣哥儿,也扬鞭去了信州……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人,处在母亲的坟前,也如一个孤魂野鬼……
“丫头,这些时日以来,你受苦了。”
“呜呜……”
她死死地抱住刘涣,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哭泣声由弱变强,终于嚎啕大哭,要把这些时日以来的不痛快全部哭诉给刘涣听。
刘涣却沉默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轻轻抚摸那将近“及笄之年”的少女的后背,她的身子还是那般瘦弱,微一用力,便全部圈在了怀中。
等到泪珠滑落,滴到了草木之上,泪珠与露珠再也分不清楚,风儿起来,把坟头上的野花吹动,仿佛杨婶泉下有知,叮嘱着刘涣,再也不要丢下她家的丫头了。
天公也不作美,或是被这悲凉的气氛所惹怒了,下起丝丝雨水来。刘涣一惊,就怕丫头着凉,赶紧抱她躲进旁边的草屋里……
“啪啪啪”!
雷声响了起来,惊得丫头赶紧缩进刘涣的怀中,脆弱的双手抱得更紧。她心跳极快,可却把刘涣的心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跳很稳,很踏实,但温暖之中捎带些许冷漠,就如他的为人一般。
“涣哥,你终于是要来找我的。我梦里面梦到无数次你出现的情景。”
“傻丫头,如今日一般雨水婆娑的情景,你也梦到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