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哪知道,张老头烧开水后,敲了刘涣的房门许久,也不曾见里面应声。他心中嘀咕,昨夜与刘涣爷孙相称,虽算不得“认亲”,但晚辈翌日一般要尽心服侍长辈,开好一个孝道的头,才和了礼制。谁知而今他好心倒贴,念及刘涣年幼需要照顾,满心欢喜来唤他,却不见动静,他心中那“礼仪道德”又在作祟,索性“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放眼一看,只觉得厢房中空空荡荡,全无一人。那木床上破旧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像块石头,真不知道那小娃是如何做到的。
张老头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大冷的天,赶紧出院子而去,一阵敲邻里老表的房门,挨家挨户地问起来。
“啊状,看到我的孙儿了么?”
“哎哟,我的大伯哟,你咋了?莫要吓唬我啊,你家老三不是举家外迁了么,你何时又来了个孙儿?”
“哎呀,你但说看没看见吧,急死个人了!”
“大伯大伯,你这到底是咋了?您老可万万不能患失心疯啊。”
“我……哎,你才患了失心疯。我那孙儿便是那日在田埂上救的刘涣小郎君。”
“刘涣,刘涣不是呆在鹅湖寺中么?何时又成了你的孙儿?哎……大伯啊,恕我无礼,您老这些年来孤苦,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前些时日一阵传刘涣的美言,说他如何董事,如何才华横溢……你欢喜他倒也罢了,可这爷孙关系毕竟是双方面的事情。你……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昨夜做梦了,还没醒呢?”
“哎,和你这匹夫说不清楚。我那刘涣孙儿是昨夜才来寻我的,人家感激我这老头,觉得文人相投,义气相合,便拜了我做爷爷。咋地,你不信么?”
“这……可是我真心没有见到他呢,再说,他长得什么模样,我哪里知道。”
“哎,算了算了,我问别人吧……”
张老头无端端地着急起来,像个丢失了亲人的老者,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挨家挨户地盘问,往日那知书达理的品相也荡然无存……
他这一阵躁动,倒是惊动了鹅湖村中的百姓,大家都念及张老头的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加入了他寻找孙儿的队伍……
村里升起了炊烟,女人们开始烧水做饭,按斤掐两地往口袋中舀米,细细地数着日子。
突然,一个汉子朝村东头一指,道:“大伯大伯,你快看,咋地有三辆马车进村来了?”
“哎,大伯,那头辆马车上不正坐着一个小郎君么,可是你那所谓的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