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先知情,怎么说都应该调派几队精骑,围追堵截,哪怕有所折损,也该当把他给留下。
可如今再说这些。已纯属无意,张辽如此一想,也就释然,哈哈一笑。对马超道:“一个拓跋邻而已,逃就逃了,有什么打紧,等咱们杀到九原城下,少将军难道还怕他继续逃么?”
听到张辽如此暖人心的话,马超立时在心底里将张辽排到徐晃前头,将之视为知己,哈哈回应道:“嗯,文远兄所言甚是,等咱们杀到九原城下,看他还怎么逃!”
二人并缰而行,联袂回营,其实此时大营尚未设立,只有中军大帐,以及收容死伤兵卒的营帐树立起来,火把光亮照得原野亮如白昼,士卒来来往往,仍在打扫战场。
魁头率鲜卑精骑七千,原以为是追杀仓惶撤离的汉军,结果却成了他和帐下精骑的葬身之地。
七千鲜卑精骑,遭遇车弩的几轮射杀,尚未与汉军精骑接战,士气就已崩溃,而后在汉军精骑左右包抄下,更是全线溃逃,死伤惨重,就连魁头自己,也在率军冲杀时,因战马中箭倒地,而葬身于自家铁骑的马蹄之下。
此战完全就是当年吕布斩杀步度根一战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步度根压根不知道车弩为何物,威力有几何,信心十足地率军主动冲杀,此战则是魁头中计,落入徐庶的圈套之中,等到醒悟过来时,为时已晚。
而实际上,步度根正是魁头之子,扶罗韩则正是魁头之弟,而魁头则正是鲜卑大王檀石槐的长孙。
回到大营,徐庶得知是拓跋邻亲来刺探军情,亦是大吃了一惊,只是他的反应,比之张辽要更理智些,温言勉励马超两句,也就将此事揭过。
张辽却皱眉问道:“先生,拓跋邻率军前来刺探,如今已知魁头兵败,他回到大营,岂非可抢先一步,进入云中?”
众人一听就明,张辽所担心的,其实不是拓跋邻会抢先占据云中,而是会借着这个空档,将魁头囤积在云中的财富一股脑儿地抢先搬个干净。
徐庶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拓跋邻非是如此贪图小利之人,他既知魁头已败,我军随时可兵临云中城下,当不会涉险行此事,况且此时他要赶回大营,魁头留在云中的守军,会否让他入城,都还难说。”
见徐庶如此持重,张辽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却也不再多说。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如此担心拓跋邻会抢走胜利果实时,一路打马狂奔,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大营的拓跋邻,心里也着实有此想法。
其实不光是他,被他紧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