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主属名分,却视兄及德兄为兄,家父中毒之事,罪责在韩遂,与柔兄无关。”
庞柔深吸一口气,双眼含泪,谢过马超,待情绪稍平,接着道:“如今的西凉,事已不可为,哪怕韩遂能占据汉阳,他亦难说全据西凉十郡,难与朝廷和车骑将军抗衡。少主亦很明白,与车骑将军为敌,实属不智,既如此,让主公入长安休养,既全主公于少主父子之情,又示好朝廷和车骑将军,可谓一举两得。”
不待马超答话,庞柔带着满脸愧疚,对马超道:“如若事有一线可为之机,柔都会劝少主以大局为重,可如今,车骑将军平定关中,朝廷鼎定,西凉高悬关中头顶,必定会是车骑将军的首要用兵之所,既如此,为长远计,早日铺个退路,并无不妥。”
说完,两人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之后,马超长叹一口气,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微笑,对庞柔道:“多谢柔兄细细剖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有神医在长安诊治,父亲此去长安休养,我也就能放心与韩遂周旋。不过……”
马超双眉一掀,问道:“归顺车骑将军,该当现在,还是再选时机?”
庞柔摇摇头,答道:“不,不是现在,少主该当在击败韩遂后,再请车骑将军出兵西凉,这样,在车骑将军帐下,少主才能得到更多。”
“那现在,我还是得保持如此态度?”
庞柔点点投诉,欣然应道:“车骑将军武勇盖世,他所喜的,正是少主的武勇,以及西凉健儿的悍勇,故而明日,与典校尉比武,少主可放心施为,只是莫要真个杀了他就是。”
马超有些苦笑,摇摇头道:“典韦此人,一看就知勇武过人,不然,车骑将军如何会将护卫贾诩先生和神医的重任交给他,想要杀他,难。”
“说到贾诩先生,”庞柔接过话头,“他亦是西凉同乡,深受车骑将军器重,乃是车骑将军帐下第一谋士,少主不妨跟他多亲近亲近,嗯,时辰尚早,我去拜访先生,少主以为如何?”
马超对此当然是并无异议,正好他也要就此事与父亲马腾好好商议商议。
贾诩和神医华佗的住所没有更换,当庞柔带着护卫,踏着积雪,来到与马腾宅邸相距不远的住所时,他仍旧可以嗅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是昨夜的刺杀和激战所遗留的,经过整整一天,虽然一再清洗过,但仍未完全消散。
贾诩对庞柔的到访毫不意外,就在会客厅里,与他相对而坐,婢女奉上香茗,剔亮灯烛,施礼退下,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请!“
贾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