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长安时日尚短,宫室残破,未及重建修缮,只能委屈圣上太后,屈居于此,臣心里甚是不安。”
何太后嫣然一笑,抿嘴答道:“吕卿言重了,长安宫室,残破已久,仓促之间,吕卿能将长信宫修缮一新,就已是极为难得,何来不安之说?”
停顿片刻,何太后轻叹一声,感慨万千,道:“吕卿为我大汉,在外东奔西走,征战不休,真真是辛苦了。”
吕布欠身答道:“臣劳圣上、太后挂念,在外征战,为大汉社稷黎民苍生,亦是臣之本分。如今关中已平定,有圣上、太后稳居长安,天下重归太平,指日可待。”
由于有贴身侍女在场,吕布和何太后之间,只能说些毫无破绽的场面话,再多说几句,吕布即准备起身离去,临走之时,对着何太后笑道:“时值初秋,宫中虽不是百花齐放,却也有月季盛开,太后如有雅兴,不妨开窗闻闻花香。”
这基本就是一句暗语,一句只有何太后和吕布自己能懂得的暗语,果不其然,何太后当即双颊飞上嫣红,忙借着举袖掩嘴而笑的当口,加以遮挡,笑得花枝招展,好半响,才对吕布道:“嗯,吕卿有心了。”
吕布辞别出来,回到自个儿的府邸,忙到现在,他才算是有时间见见自己的家眷,在后院厅堂中,妻室严氏已率侍妾貂婵、小桃,闺女琦玲,等候在此,她们忙碌半天,如今也总算是初步安顿下来,只是入城之后,就忙着收捡,竟然连这个新家都没有好好地看上一看。
见到吕布进来,严氏为首,众女盈盈拜倒,吕布哈哈一笑,双手虚扶,对众人道:“好,好,如今咱一家人,也终于团聚于长安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得空了,你们不妨好好看看,有何需要,跟我说一声。”
严氏上前来,接过婢女端来的香茗,款款上前,亲自为吕布奉上,盈盈笑道:“夫君有多少大事要忙,家中所需,有妾身在,夫君就无需担心,妾身无能为力的,再求夫君不迟。”
“也是!”吕布品上一口香茗,缓缓放下茶盏,对严氏及诸人笑道,“长安城中,骤然涌入如此多人,一应生活所需,我虽然已着专人负责,恐还是会有疏漏,如今朝中文武家眷多数迁来,你们说不得要做好表率,莫要闹出笑话来。”
“是!”
严氏应诺下来,貂婵众人也都起身,款款拜倒,跟在严氏之后,俏声答应。
吕布再与众人说笑一阵,勉励长女琦玲几句,即让众人各自散去,他则与严氏一起,回到起居处,洗漱毕,严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