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于上军校尉蹇硕等人,可惜蹇硕谋诛大将军何进时,事不机密,致何进有所警惕,后来更被何进所杀。此等流言,就是那时才盛传于洛阳朝野间。”
说完,稍稍停顿片刻,李儒补充一句:“那时,袁绍即在大将军府上,参谋划策。”
李傕点头应道:“如此说来,袁绍之所以如此言之凿凿,就是因为此等流言,分明就是他伙同太后兄妹一起,炮制出来的?”
李儒点头称是,双目炯炯有神。
这番定论,其实李儒自己,也并无多少实证,而是靠七拼八凑,以及一定的想象,推断出来的。可他却深信,这个结论,才是最为接近真相的,只是可惜,如今找不到实证,除非能令幽居于永乐宫的何太后开口亲证。
李儒一开始,还试图找到实证,可几经周折,他只能颓然放弃。
原因无他,自先帝驾崩至今,短短不到一年的时光,洛阳城里发生的刀兵相加之事,竟然比起立国以来的近两百年,还要多上一些。
先是大将军何进纵兵,杀上军校尉蹇硕等人;接着,则是宫中宦官,借召大将军何进入宫,将之斩杀;随后,袁绍、袁术兄弟率禁军,攻入宫禁,大肆捕杀宫中宦官,并与车骑将军何苗部属混战;此后,已故太尉董卓率军入洛阳,与并州军大战,拉拢吕布后,与并州军一起,清缴禁军及其他各部;再然后,太尉董卓身死,洛阳朝野再次动荡;及至车骑将军李傕率军入洛阳,这事才总算是消停下来。
这么一番折腾来折腾去,即使有什么人证物证,在有心人的艹办下,肯定早就湮没无踪了。
况且,如今深究所谓实证,已无必要,重要的,其实是看该当如何应对。
果然,李傕沉吟半响,再次问道:“文优兄以为,该当如何应对?”
李儒似是想起某事,干笑几声,答道:“儒此前辅佐太尉时,也曾与太尉就此事商讨过,当时还因太后召见奉先,而问过他的看法,当时他的一句话,儒至今曰,仍旧记忆犹新。”
“哦?”
李傕很有些意外,似是没想到,李儒竟然在此时,提到吕布来。
李儒露出回忆的表情,答道:“当时,儒奉太尉之令,问奉先,他以为太后如何,可有何非分之想。奉先则答曰,太后一女流尔,外无大将军以为援,内离朝政,并无非分之想的资格。即便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杯酒,足矣。”
一杯酒!
李儒没有明说,李傕心里却明白得很,这么一杯酒,当然不会是美酒,而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