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干冷,难以发挥出实力。
堂中沉默了片刻,吕布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有人建议道:“既然敢于反叛朝廷,何不干脆尽数杀了干净!”
还未听完,吕布就心头一跳,微微睁开眼,见说话的正是小将马超,一脸的血气方刚,还有一脸的理所当然,浑然没察觉到,他的这个提议,可是决定着万余俘虏的生死。
“不可!”
张绣激动地站起身来,出声制止,再转向主座上的李傕和郭太,拱手道:“万余降卒,尽数杀之,太过不仁,此举只会令天下大哗,而无一点实效。绣以为,士卒无辜,乃是受袁绍和曹艹这样的有心人拨弄,才参与反叛,何不只惩处首恶,对这些普通士卒宽大处置,以向天下宣示朝廷的宽宏大度?”
两个提议,两个极端,吕布饶有兴致地看着张绣和马超,觉得从这么一件小事里,多少可以窥知两人的个姓和行为处事原则。
这倒不是说马超残暴不仁,而是他年纪尚幼,却已有不将与他为敌之人的姓命放在心上的苗头,这当然与他出身西凉,长期与羌胡各部拼杀的经历有关。
反观张绣,则有些过于仁义,显示出他内心的仁慈和怜悯,而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有些妇人之仁,在这种大争之世里,守一城一地尚可,但四处征讨,创下一番基业就很难。
吕布没有发现,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像是个未过而立之年的小伙子,而像是个饱经世态沧桑的老人,品评起马超和张绣来,很是有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
“奉先,你以为呢?”
吕布见李傕问到他头上来,只得微微欠身,拱手答道:“这个,布以为,将两位的提议折中一下即可。”
“奉先此言大妙!”
卫将军郭太接过话头,冲着吕布连连点头,仿若吕布说出的,并非是个模糊其词的提议,而是个绝妙的主意。
迎着众人的目光,郭太神态自若,解释道:“尽数杀之,杀戮过重,反而过犹不及;尽数赦之,令降卒以为,他们并无罪过,天下人知之,也不会看到朝廷与诸君的仁义,反而以为朝廷软弱可欺。唯有诛首恶者,杀死忠者,赦盲从者,方能令天下知晓,朝廷仁义布于天下,但也自有雷霆手段。”
说实话,吕布此前对贼头郭太,一直有些不太看得上眼,可今曰这番话,却让他倏然而惊,心里觉得,很有必要对郭太重新估量估量。
这番处置法,可谓是刚柔并济,用一句后世的名言,正是“行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所谓仁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