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品。当然,在百姓看来,这是对这几位老臣的佐迁。
侍中与中书令是真相不错,可官做到这份上了,也做到顶了。而且数年下来,权利逐渐从真相转移,使相为贵。唯独区别就是使相罢废容易,今天给你披了一个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职,就是使相了,明天将你同中书门下三品皮一扒,就不是宰相了,该是侍郎的还是侍郎,该是尚书或者是其他,还是其他。
中书令与侍中贵,可多有虚赏养老之嫌。
还有两个宰相,刘仁轨调到鄯州,戴至德与李敬玄一样,不是以侍郎代使宰相,而是以尚书代使宰相,作为六部,尚书也做到了顶,又有宰相之职在身,行事只能更低调,用来避嫌。
只是一道升迁令,朝堂权利立即挪空。
还有,等于朝堂上最少差了两个使相,才能使宰辅备齐。这两个使相谁为担任,这个时候就颇让人回味了。
李治又怕大臣进谏,于是又将另一个名臣许圉师调回,担任户部尚书。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举动,皆是李治出面,没有武则天的影子。大臣会意,可作声不得。
其实正如李威所想的,大臣们力保他,是力保李氏宗室,反对的不是李治,是武则天。
裴炎对自己老管家道:“不久,太子要找我了。”
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但这一次裴炎又算错了,无论是武则天,或者是裴炎,认为李威急切地想将几个女子调入东宫,毕竟一分别就是许多年,几个少女都长大了。其实不然,李威没有急,在扬州很委屈,可因为远,不引人注意,还能保住安全。除非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的争,才会让母亲动杀机。
调入东宫,母亲不喜,自己地位又不稳,不是为她们好,有可能会害了她们。可还是派人打探了一下裴炎,金内侍回来禀报道:“其人回京后,独来独往,清高自立,因为为官清廉,家无余财,仅居洛阳一处简居,四壁唯空。”
“倒是一个清官。”
“至少许多人评价是这样的,殿下,奴婢听闻了一些事……既然他保举杨徐小娘子回东宫,殿下……是不是……?”
“此人心志,非是你所能看透的,孤有一种感觉,他是在下一盘棋,孤只是其中的棋子。”
“殿下,这个不会吧。”能将太子做棋子来下,是何等的心志,说句不好听的,他除非想做王莽曹操司马昭之辈。
“说是说不来,孤就是这种感觉。”
不要说裴炎说那些高深莫测的话,就是没有,凭着这种感觉,李威也不会与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