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了,我担心,担心有一天,又有人从我身边死去,担心在某处因没钱医治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亲病死,我相信您作为一个大夫,应该是可以体会到有心无力的感觉,您一定要收下我!就算是当个随从我也愿意!”
在狗儿的身上,沈鹤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不问出处,不问薪资,一心为了济世救人、能同病患一起悲伤欢笑的自己。或许这一切都是所谓的缘分,穿越六百余年,两个不相干的人之间的共鸣。沈鹤心软了。
第二天,沈鹤、彩娟与狗儿三人来到了了狗儿他娘的坟前,狗儿点上三炷香,跪拜在地,“娘亲,狗儿不孝,从今天开始不能替您守孝,我要跟着沈大夫外出闯荡,我要学沈大夫一样,行医济世,治愈更多像爹和娘亲一样的人!”说罢,狗儿早已是眼含热泪,再次叩了三个响头。
彩娟不忍,扶起狗儿,轻声道:“狗儿别哭了,你娘在天上会好好看着你的,你一定要跟着沈大夫好好学医,报答你娘的在天之灵。”
狗儿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对沈鹤说:“师傅,师娘,我们走吧!”
“师傅?”沈鹤一听,楞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是你师傅了?这师娘又是怎么回事?”
狗儿的天性本身就是十分活泼,一改方才的悲痛,立即跟沈鹤开起玩笑来了,“您昨晚不是答应了我吗?我跟着您学医,所以您就是我的师傅了!彩娟姐姐自然是我的师娘啦!”
沈鹤一听,才恍然大悟,“臭小子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屁股!”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很快就来到了刘武生的军营地里。
而彩娟在两人身后,却也是羞赧无比,一路上一语不发。
三人刚到营地,恰好刘武生的军队已经收起帐篷,准备出发前往参天镇,那边听说天花肆意,刘武生也是随着军队去往绝后患。
天花,曾在一段时间看做是必死的病,痊愈之后会在身上留下痘印,天花由此得名,主要是靠呼吸传播,潜伏期比较长,这一趟,刘武生在被知府大人派到参天镇恐是有去无回,却没想到在一个小村落能遇到沈鹤这个神医,顿时信心十足,可天花有谁不怕?等大队人马到了参天镇,一个个也是不敢再前。
“沈大夫,前面就是参天镇了,那里面天花疫情十分严重,我看我们就此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吧!”
沈鹤摇了摇头,说道:“天花疫情十分严重,能尽早治疗就能减少一个人死亡,我看我还是现在就进镇,刘将军你们在这里安营扎寨,有什么消息我会向你们禀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