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在洮南又闹出什么乱子,锡良缓慢的打开电文。
“好!好!何虎臣,还真有两下子,这么苦的日子还真让他挺过去了!”锡良抚了抚胡子兴奋的说道。
“洮南饥荒挺过去了?”陈宦也跟着兴奋起来,何天赐在东蒙的所作所为,让陈宦这个真正的军人深深的佩服,虽然潜意识的将何天赐的十一镇当作二十镇的最大对手,但是陈宦希望的是能够在战场上真正的打败何天赐的第十一镇,而不是让何天赐被饥荒打败。
“杀,杀!”
军人拼刺的声音传到锡良的耳朵里面,可现在的锡良早就没有了当初对这支新军那么热衷了,此时新军拼刺的声音就是噪音,让他在盛业闷热的天气中更加烦躁,东北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除了东蒙外,到处都有沙俄和日本的势力,这让他的新政推行收到了不小的拦阻。
东北的财政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徐世昌留给他的就是一个烂摊子,省库不禁一分钱没有,还欠了中央几十万的银子,朝廷一个劲的嚷着编练新军,可拨款却迟迟不能到来,说是新军可除了第一协外,基本上拿的还都是巡防营的老套筒。
越是这样锡良就越担心,奉天二十镇跟何天赐的第十一镇差距太大,何天赐永远是个隐患,何天赐在东蒙的新政每一件都刺激着他的内心,不过两年的光景东蒙从过去的荒芜,现在已经是拥有洮南、通辽两大城市的草原与东北内陆的交易中心。
东蒙一天比一天发达,可奉天的发展却处处受到朝廷的限制,如果这样下去,锡良真的怕这个何天赐会对朝廷不利。
这就是他们这一代老北洋的悲剧,既想国家发展,又担心朝廷的社稷安危,所以对于何天赐,锡良是又爱又恨,毕竟他手中的军事实力不得不让人忌惮。
广积粮,高筑墙。
锡良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也许只能做着最后的一搏了,希望朝廷真的能够重视军事发展:“二庵,吉林的二十三镇情况怎么样?”
本来朝廷给的军饷就少,现在又要成立个二十三镇,陈宦一听这话,脸上有些不悦:“有二十镇就足够了,我们二十镇都两个月没开军饷了,在这么下去……”
“糊涂,糊涂!”锡良连声道:“东三省多一支新军,我就多一分保障,至于军饷,再等一段,等今年粮食上来,收的粮食税就能解决了。”
“吉林的两路巡防营改编工作已完成,统制是以前巡防营统领孟恩远,是袁世凯北洋系出身,眼下就是多次向督工所申请新军军械与粮饷。”陈宦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