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不禁一闷,脸色微微泛青。尖酸的嗓音在书房中回荡:“哼!咱家去了,尔等还有活路乎?”
坐在下首的王林也是刚回京没多久锦衣卫那边便出了事,一时间却是不知道那边的人儿下的动手。见王振发怒,又见一群人朝他一劲的打眼色求好,想卖个人情也算不错。他也硬起来头皮来起身,嗫嗫说道:“义父,这几日下儿走访毛府,却屡屡不得见。我们在禁军安插的也被他毛胜洗了出去,想是毛胜那厮动了贼心,却不知投的何家。此番马顺之事,他定是参与其中。”见王振没好色的看着他,头皮有些发麻。忙又道:“父亲勿虑,儿已给东厂那边下了话儿,那真正黑手定也逃不过我等耳目。.”
见王林如此,王振眉头一挑,看了看座下的几人怒道:“哼,东厂最近可没一点做事的样儿啊!”
“我等无能,请公公责罚。”几人忙从凳子上跌了下来,跪倒请罪。
“哼,咱家责罚有用吗?你们这点歪心思咱家不懂?咱家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别人会放过尔等?好好动动那头,自己想清楚些吧。”顿了顿,朝跪倒的几个心腹摆了摆手叹道:“罢了,都起吧。林儿有何话尽管道来。”便不在理会正自爬起来面色尴尬的一群人,又朝王林看去。
王林见王振火气颇大,便道:“父亲亦不用过多忧虑,那锦衣卫也未必便失了。那曹钦想父亲当记得他是何人子。”
王振低头想了会儿,微蹙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眼角眯了起来盯着王林好会儿,方才疑声道:“曹吉祥?”
王林一笑,说道:“正是,就是他那锦衣卫千户的官儿都是义父您老提拔的。以前儿与曹钦屡有交往,这曹钦的品性他王林还是知道的。嘿嘿,您说我等若是作些手脚,笼络笼络那曹钦,他会不会跟着义父呢?再者那锦衣卫中义父安插的人儿可不少,他曹钦想真正控制住也得靠向我们不是?说到底,那黑手不过是白废了功夫,我等也不过平白多了些麻烦罢了。义父,不知孩儿此话然否?”
“嗯。”王振低头一想也觉着有理,不禁开怀一笑:“林儿乃为父心中诸葛啊。”
王林心下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揖道:“孩儿不敢。”
“既然林儿与那曹钦接触过,那这次便由林儿全权负责吧。还有东厂那边一有消息也要及时来报。”王振看了看四下几人,那几人忙起身同声允诺。
堂下几人忙起身称诺。又是对王振、王林一番恭维。说道些将门虎子之类得话儿。
这些人却大多是东厂京城中的把头。待众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