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电子压制摧毁了所有的通讯网络,他留在他留在他身边也没用。
“在”那名从团部来的传令兵丢掉手中滚烫的远程狙击枪一路小跑的来到阿多的面前。
“你去左翼阵地带上信号枪,用红色那种”阿多的表情严肃。团长把整个团的远程火力都交到了他的手中,但得到了通讯系统之后,他们的作用也大大降低了。目前他们只能通过信号枪指示射击区域。绿色的信号枪意味着向目标区域进行支援射击。而红色则代表着十万火急、向我开炮他知道这名传令兵和他一样的清楚这一点,但对方的脸上没有半点迟疑。
“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尽量活下来。”阿多叮嘱对方。三分钟的无差别全火力打击下,即便是一小块金属也会溶成铁水,阿多很清楚对方能生存下来的机率几乎为零。而他的牺牲只是为机甲争取到三分钟的休息时间,这是一个残酷非常的命令。
“放心吧,连长”年轻传令兵的脸上显露一丝调皮的浅笑,“我可是传令兵呢全团跑得最快的人”
阿多冷漠的看着那名传令兵的身影逐步的消失在硝烟之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刽子手,把一个明知必死的任务交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中,而更令他心酸的是那个年轻人以至没有丝毫的犹豫。
无尽的炮火释放着自己的怒吼,当红色信号弹闪烁天空时,也意味着前线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重炮兵发了疯似的拼命的向炮膛中填充着弹药,他们流着泪,大声嘶吼着,把一发发炮弹发射出炮膛,他们明明知道每落下一颗炮弹都可能同样带走自己战友的生命,但他们无所选择。他们只能用更稠密炮火来报答自己的战友,他们是多么希望这些破空而去的炮弹会长着眼睛,分清那边是敌人那边是战友,但他们心中非常清楚这种奢求永远不可能实现。
炮火从信号弹发出的地点又向前后各延长了五百米,然后再转向前方延长打击不断向前延长了一千米。筋疲力竭的炮兵们在三分钟内完成了平日十分钟才能做到火力覆盖打击。这是他们为前方浴血厮杀的战友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当炮火停息时,重炮手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抱头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大概正是此时这些铁血军人最无奈的写照。没有什么事比将炮火倾注到自己战友的头上愈加残酷了几名老兵爬上炮台前的掩体,冲着根本看不到的阵地大声呼唤:战友走好眼泪顺着被炮灰染黑的面颊倾泻而下。
3297阵地左翼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整个战场似乎都被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