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想想也是,自从到了荆州后,儿子没有交到一个朋友,虽然他自小在此地长大,但因为是外来人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哪个本地孩子愿意多和他说话,这十五年来,他有多寂寞孤独可想而知,想到此那顺便心软了下来,安慰了儿子几句,第二天又给他抓了一只小鹿和几只兔子,这时布和脸上才现出少有的笑容,看着这样温顺心善的儿子,那顺只能暗暗叹气,之后再打猎还是只能自己一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日那顺突然病倒,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无力再去打猎,幸好往日打猎得来的存货还有一些,便叫布和带上几张毛皮上街去卖了换钱,然而布和连大声叫卖都不敢,连着两天都把毛皮一件不少地带了回来,今日回来比往常都晚,毛皮是不见了,但却连着身上外衣也都跟着不见,甚至脸上还带着伤,不用多想那顺也猜到了个大概。
“你怎么伤了?毛皮呢?”那顺轻声问,布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半天才小声道:“爹,我没事...但是毛皮...毛皮被几个人拿走了,他们不给我钱...”
“唉...傻孩子...没事就是最好。”那顺长长叹息一声,“几件皮毛,没了就没了,倒是你,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敢与人相打的,我就怕你给人打伤了...咳咳...唉,睡吧...”
布和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偏屋,门一关,往床上一躺,泪水就止不住地淌了下来,布和咬着牙,挥拳对着自己的头猛捶,“我怎地如此没用!我...我...真是废物一个!爹爹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抚养长大,我却帮不上半点忙...”
他越想越难受,又挥拳朝自己打了数下,正打着,忽然脑子一激,想起了严雨的事还没说。
刚坐起身,却听见父亲在旁屋里咳嗽,心里一酸,“爹爹生病了,我不但弄丢了皮毛换不到钱,还要再带个人回来,也太不孝...”
他想了一会,决定等父亲身体好些了再说,自己有食物就省点拿去给严雨便好,想着想着,布和慢慢睡去。
第二日一早,布和爬起,看看父亲睡得正熟,轻手轻脚地摘了些青草,喂过小鹿小兔后,便悄悄出了门。
一口气跑到昨日遇见严雨的地方,只见那里空荡荡地,没有半个人影,布和又沿街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严雨的踪影,转了几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街角。
“她走了,她不是说等我回来的么...”布和呆呆地想着,忽然用力地摇摇头,捶了自己一拳,“走了也好,她那么漂亮,说不定会遇到好人家喜欢她收留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