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我和她(1 / 4)

?小莹,就是我心中最记挂的她。我和她的关系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也可以用“欢喜冤家”来表示。

小莹的爸爸是一个大学生,一个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当时的大学生可了不起了,初中毕业的算是文化人,高中毕业的算是知识分子,大学毕业的就是相当于专家了。可惜他的出身不好,再加上他的老师是一个当时被定性为反动权威的专家级教授,所以他只好下放到地方。要不是他懂一点点机器的维修技术,可能直接丢进了万劫不复的农场,可能再也不能离开乡下了。

小莹的爸爸被下放到工厂后,跟过我爸爸一段时间。虽然我爸爸和小莹的爸爸不对脾气,但是很敬重这个大学生。在我爸爸的一再坚持下,小莹的爸爸不但留在了工厂,而且成为了一个相对自由的“自由人”。当时这些下放人员不但要接受改造,而且要派专人看管,就像囚犯一样。我爸爸建议厂领导,把小莹的爸爸的随身物品看管起来,再把他身上的钱和证明押在厂办,这样就算他想跑也出不了多远。就这样小莹的爸爸得到了自由,至少在厂里和大家一样不用被人专门监视了。

小莹的妈妈成分也不好,她的外公以前是一个老干部,而且参加过解放前国|民|党发起的青年救国军。特殊时期开始后,小莹的外公的历史问题再一次被提出来,他变成了打进我党内部的特务、败类、奸细。随着他被打倒,他的家人也跟着倒霉了,不但老婆成为了女特务,就连孩子也成为了狗|崽|子、小特务。小莹的妈妈是家中的小女儿,当时刚刚初中毕业,本来想进高中,将来当大学生的,可是这样一来什么也办不成了。小莹的妈妈在农村干了两年知青,又在农场被监督了两年,后来才被安排到了这家工厂监督改造劳动。

刚进工厂的小莹的妈妈,当时什么也不是,不但不是正式工人,而且连临时工也不算。就是要她来接受改造和再教育的,同时在工厂做最累最没前途的清洁工作。福利不是没有,而是最低的,整天有做不完的话,吃的拿的是全厂最差的。记得我妈妈说过,第一次看见小莹妈妈的时候,那一天是中秋节,一九七二年的中秋节。工厂按规定给每一个工人发了一盒月饼,小莹的妈妈因为不是正式职工,所以和其他三个临时工一起领到了一盒月饼。当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只有小莹妈妈一个人捧着一个小月饼,在空地上发呆。我妈妈忍不住,把这个不认识的小妹妹带回了家。但是小莹妈妈的身体相当虚弱,刚好我妈妈刚生下我二哥石卫国不久,家里有点奶粉。我妈妈就给小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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