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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茶,也没有开水,男子给郑书豪舀了一碗大米粥,自己在一边作陪,和郑书豪一起吃了起来。
破旧的桌子上,摆满了昨天做丧事时留下来的剩菜,郑书豪没吃,只是吃着一些用竹笋腌制的酸品送粥。
吃完粥,郑书豪说自己要去给杜春雨上一柱香,杜春雨的哥哥没有多说,扛上了一把铁铲子,和郑书豪一起出门。
走到了村子外面,郑书豪看到路边有很多散落的白纸,是昨天抬棺时留下的冥纸。
在一座小土岭的半腰上,郑书豪看到了三个很新的坟茔。
杜春雨的哥哥,一看到这三个坟茔,眼泪立即就淌了下来了,他没说话,走到坟茔前面时,烧了几柱香,分别插到了新坟的前面。
杜春雨的父母,两个坟头是连在一起的,杜春雨的坟茔,在她父母坟茔后面一丈多远的地方,坟茔被做成椭圆形,像半个大鸡蛋伏在地上,郑书豪知道这是乡下的习惯,但凡没到三十六岁的人死了,坟墓都是椭圆形的,意思是坟里埋葬的,是没到三十六岁的人,还不是真正的成年。
杜春雨的哥哥给父母和妹妹上完香之后,便开始用手里的铁铲修整父母的坟茔。
太阳慢慢的升高了,杜春雨的哥哥弄出了一身的汗,就坐到树荫下休息。
“说一说吧,你妹妹那么灵活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这样连父母都没保护好。”郑书豪小心的问杜春雨的哥哥。
一个家里忽然失去了三口人,是件比天还大的事,郑书豪当然要小心的问了,他不想伤到这位憨直的人。
“我也说不上来,我听当时的目击者说,妹妹和父母回到县城时,刚好是清晨,他们从车站出来,一个喝了一晚上酒的男人,把三人当场撞死了”杜春雨的哥哥说着,表情痛苦。
“杜春雨是我最要好的同学之一,她忽然没有了,我可能要在府上打扰上几天,陪一陪她”郑书豪小心的试探着说道。
听了郑书豪的话,杜春雨的哥哥有些诧异,但这位老实的农夫并没有多说怎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时近中午,郑书豪和杜春雨的哥哥从墓地回来,又喝了两碗粥,杜春雨的哥哥把郑书豪带到大门边的一间小房间前,对郑书豪说道:“这是我妹妹生前住的房间,你到里面去休息一下吧,有事就打招呼。”
杜春雨的哥哥说完,走了。郑书豪打开小木门,走进了小房间里。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个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有一张老式的大木床,占去了房间的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