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叔见赵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连忙进言道:“余虽有过功劳,不过臣听说他在重庆,说一不二,又擅杀利州都统王夔,为人专断,川兵苦于征戌,川民困于征求。又常好大言,以为举朝安危系于其一身,常以蜀王吴氏自夸,莫可名状!”
在余经略四川前,蜀地早就残破不堪,又加上三年前秦军一番猛攻,已经不堪修葺。余为了整顿边防,免不了要实施强硬手段,得罪了人。他杀了不听号令的王+后,姚世安想接替王氏的职位,余不同意,但这姚氏向来巴结谢方叔。所以,余也就罪了当朝宰相谢方叔。
谢方叔将余与蜀王吴氏相提并论,这用心极其险恶。当年吴守蜀地是有大功的,在蜀地势力也令朝廷忌惮三分,朝廷耿耿于怀,后吴曦被迫曾以蜀地降金,险些让大宋国国将不国。谢方叔这挑拨地话果然正说中了赵昀的心事,因为近来关于余的传言不少,有人说余有反状,譬如余给自己的长
为余如孙,孙就是孙仲谋。至于余说话不太注意是符合实情,当年余求学时曾失手打死人,不得不远走他乡,即可见其性格秉性。
董槐是朝中的君子,本一直在外为官,很有名气,他遇事并不明哲保身,敢于仗义执言。他见谢方叔欲对余不利,暗自惊心,连忙奏道:
“陛下,余于朝廷有大功,经略蜀地,规置谋划,积粮屯兵,修葺边防,条理分明,巴蜀百姓俱为依赖,秦军亦不敢渡江。况且,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尤其是如余这样有武略的帅臣,更应该重用。其人长年与粗人为伍,言辞率直,难免沾染恶习,致有不妥之处,臣斗胆请陛下下令责罚,令其待罪立功。”
董槐企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居功自傲,其罪更甚!”谢方叔立即说道,“陛下不得不防啊,古有祸事,有目共睹啊!”
“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也!”董槐不肯妥协。
“董大人,你这是何意?你未免太看重余了吧?想我堂堂大宋朝,难到就没有人可以顶替了余地帅臣吗?”谢方叔不得不提高了嗓门,“贾似道身为皇戚,不是照样能够镇守一方平安吗?”
“相公所言,恕董某难以芶同。”董槐怒目而视。
两人相持不下,右丞相吴潜与参政徐清叟二人连忙打着圆场,做着和气佬。
赵也没了主张,遂道:“令余赴朝问对!”
这事暂且告罢。
“陛下,听说秦军吸取前代教训,这些年花巨资勤练水师。”吴潜奏道,“倘若敌军欲大举南下,若是自海上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