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隆。为一方百姓所敬重。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主持解盐诸事后。却露出本性来。臣身为盐铁使。有失察之过。臣甘愿受罚。”陈时开道。
“度支使也有官吏参与此案。与主谋勾结。贪赃枉法。臣亦甘愿……”刘中也请责道。
赵诚打断了他的话:“这种官面上的话还是休提!人之初。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由此可以知之也。朝廷地法度并非是防备君子。而是防范小人的。倘若朝廷的法度漏洞百出。那就是勾引小人犯法。出现集体贪赃枉法之事亦不奇怪了。”
“回国主。臣以为解盐一案。御史办案时发现各种借据、收条、契约皆不相统一。印签又是五花八门。甚至只有私章。不见官印。或者只有官印。不见经手人的签押。积年的帐目错、漏之处甚多。字迹缭乱。数目前后不一。出纳小吏又是如流水般更换。以致帐簿令人如置身云雾之中。纵是经手人也极难分辨。”耶律楚材奏道。“故臣以为。贪渎之辈正是因此勾结孔目官、文书。要么巧立名目。要么故意做错帐、假帐、漏帐。利用朝廷款项帐簿不相统一之便。私饱中囊!”
“朝廷诸部、各州大概也是如此吧?”赵诚沉声问道。
“正是如此!”众人齐声说道。这声音却是不自觉地小了很多。
“孤曾听密报说宋国端平元年。宋帝命尚书省设局审计户部财赋收支。下令编制《端平会计录》。去年又命各州府仿照户部会计式样。立簿记录出纳。每季送呈尚书省计簿房。作为考核官员地标准之一。”赵诚道。“看来倒是孤忘了这件事情。宋人之过。我朝应警记。而宋人朝策之善者。我朝更亦效仿。从解盐一案看。我朝应该有自己的会计录。堂堂一个国家。计帐岂能是五花八门?主妇持家还需井井有条呢!”
“度支使司负责朝廷岁入岁出总帐。臣以为不如就命度支牵头此事。编制我朝会计录。令各部、司及各州县依定式记录出纳。杜绝私帐、错帐。”王敬诚奏道。
“那街市上地商贾大笔交易为防万一。都会到官府报备。依照固定地格式签约。市舶司也依此契约征税。”赵诚点头道。“依孤之意。将来只要是与钱、粮有关地皆可有一套会计准则。听说有家财万贯地商贾想征得朝廷许可开钱庄。这确有必要。但若是私人钱庄没有统一的会计帐簿。官府何以查帐与征税?那存钱的商贾又何以确保自己的钱财不会被钱商贪污?唯有统一地会计准则。此事就由度支使司着手去办。务必厘清朝廷帐务。堵上漏洞。令君子坦荡。小人束手!”
“遵旨!”众人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