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校场练习武艺。据说他酷爱武艺。寒暑不辍。孩儿见他与亲卫过招。其枪法大开大合有浩然正气。却又暗伏杀机万千。令人防不胜防。由此一二可以知人心。秦王决不是可以敷衍之辈。他若是对我史家有杀心。恐怕……”
史天泽将所见所闻娓娓道来。众人均面露讶色。史秉直皱着眉头。苍老的脸上褶皱堆积的更深了。沉吟了半晌才道:
“秦王当年还是贺兰国王时。为父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识。彼时。蒙古人上至可汗。下至无名小卒。都云贺兰国王如何如何忠心办事。又是如何如何年轻有为。谁也不曾想道贺兰国王有越王勾践之坚忍之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若非没有这坚忍之心。没有此等的心机谋划。哪里能办成这种石破天惊大事。哪能让不可一世的蒙古人大厦倾覆?偿若他堂堂正正的反叛。或是没有耐心。岂会有今日之威势?成大事者。非要有过人的本事才能办成。秦王故意在你面前练习武艺。怕也是意有所指吧?”
史秉直这一连患的反问。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
“孩儿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孩儿恭敬有加。不敢稍露不逊。秦王并没有提起最紧要的事情。只是随意向我打听真定府的风土人情。一边喃喃自语。说是燕赵自古多侠士。对燕赵大的神往已久云云。”史天泽道。“国王这是暗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吧?”
赵诚根本就没有提史家最担心的事情。仿佛不当一回事。这恰恰更让史家上下忧惧。
“听你遣人送回来的书信上说。秦王欲取辽东?”史进道插言问道。
“正是如此!”史天泽道。“秦军为此筹备良久。已经箭在弦上不的不发。况且其中又有一件故事令孩儿难以忘怀。”
史天泽便把陈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述了一遍。他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腹部。似乎仍感觉到疼痛。史秉直等人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怕什么?倘若秦王有加害我史家之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咱们史家就与他来个鱼死网破!”史天祥喝道。
“住口!为逞一时匹夫之勇。而将我史家上下百口置于死的。鲁莽之极!”史秉直喝道。
他这一怒。无人敢再言语。这权势大了。却更让史秉直如履薄冰。
“三叔。其它几家有何意图?”这时史楫问史天泽道。他是史家第三代中已走上台面的人物。主要负责民政。是史天泽长兄史天倪之子。那史天倪正是被曾一度投降蒙古的金将武仙发动兵变杀死的。所以让史家回归金国也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