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漆还新着呢。四周的守卫却是极多。因为此处机密一向极多。
台阶下站着一位身材不高但却极壮实的紫衣中年人。腰杆挺的如长枪一般。铜色的面孔写满刚毅。从军衔上看却是三颗金星。身边的一位年纪却要大的多。脸上挂着笑意。此人史天泽却认识。正是枢密副使郭德海。平的上站着数位低级武官侍立两旁。
远来是客。何、郭两位降阶迎接史天泽。已经是极高的礼遇。史天泽心中大安。更不敢奢求秦王自降身份亲自迎接。远远的。何进就打量着史天泽。而史天泽虽不敢直视。却也在打量着何进。心知这何进是秦王最信任的一位武官。暗暗打定主意一定不要失了礼数。
“属下真定府兵马都元帅史天泽拜见何大人、郭大人!”史天泽低着头跟在郑奇的身后。待郑奇引见。恭敬单膝跪拜道。
何、郭两人相视的一眼。心中会意。史天泽能无所畏惧的亲自来。而且相当恭敬。这超出了何、郭两人的预期。这倒让何、郭二位高看了他几份。看来真定史氏既有胆色。也很有谋略。不能小视。秦王赵诚早已命枢密院正副使连同参谋局李桢等人做好了多方面准备。对待河北诸路豪强。赵诚手中有数个或文或武的对策版本供他选择。就看史氏一类的豪强们自己如何选择。
“史元帅能亲自来。何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何进古井不波的脸上笑容可掬了起来。亲自将史天泽扶了起来。
史天泽口中连称言重、言重。
“是啊、是啊。”郭德海在一旁附和道。“顺天府张柔因为公务繁忙。上表谢罪。称要派心腹来。后来不到两天后。枢密院又收到他的上表。称要亲自从西京路绕道前来。从他的行程看。最迟大概后天就能抵中兴府。”
郭德海的暗示。让史天泽心中了然。那张柔大概也是心中惧怕这是鸿门宴。托词不来。大概是听说史家亲赴中兴府。才改了主意。
史天泽念及此处。对自己父亲史秉直的决断感到十分庆幸。口中却为张柔辩解道。“这也难怪。顺天府紧邻燕界之南。听说蒲鲜万奴近年来猖狂。屡屡南下挑衅。张元帅比史某忙些也是顺理成章。”
“哼。蒲鲜万奴这是自寻死路。去年此人修书吾王。口吐狂言。说是辽东及燕的归他。南的归吾王。自称东夏国王。”郭德海道。“此人不服王化。寻死却怨不了别人!”
郭德海故意睁眼说瞎话。蒲鲜万奴是写过信给秦国。却没有这么嚣张。相反却是极有礼貌。没有人愿意无故四处树敌。那蒲鲜万奴在南下的前锋军队。与西京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