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关。麻某虽只是一介书生,以教书育人饮酒作诗为业,然通过报纸也可知天下大事,素知秦王号称仁,又兴学校、立科举,招贤纳士,百姓皆服。只是国主却不允太原元裕之返乡隐居,这又是何故?元裕之亦不过是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何曾有阴谋不轨之心?国主小看天下诸侯豪强,武略又直达北庭及大漠,何必对一文士如此提防?”
“呵呵。”赵诚笑道,“古人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元裕之乃文坛之翘楚,算的上是大隐了吧?孤若是允他回乡,那岂不是有辱他的盛名?故,孤让他隐居于中兴府,正是配得上他的名声,他在贺兰书院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何等的逍遥自在?”
赵诚强词夺理,令众人哑口无言。
“国主这话却叫人齿冷,您怎不知元裕之思乡心切呢?若以人易人,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成国主身处元裕之境遇,怕不会视中兴府为乐土吧?”麻革急切的说道,“国主既有雄心壮志,应有容人之量,倘若国主开恩,放裕之归乡,则我河东士人皆感恩戴德,岂不是两全其美?“这个嘛……”赵诚想了想道,“这也是实情,那么……如尔所愿吧!”
“多谢国主!”麻革等人闻言大喜,齐齐大拜。赵诚心中却有些不满,这些人方才视自己为无物,现在却又恭敬了起来。在这些人的当中,他秦王的威严还比不上一个文人。
“孤屡次下诏起用尔等,今日正好当面,孤倒想讨教其中缘由!”赵诚道。
“有浑源刘氏等高才,难道国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陈庾意有所指。纵是他对秦王百般不满意,也不得不承认,三晋及河北诸的的文人争相奔赴中兴府,大秦国的国势正蒸蒸日上。秦王之心,路人皆知。
“天下纷争,至今已数百年,孤早有一扫分裂动乱之局面。然可以马上得天下,却不可以马上治天下。以武平乱,以文治国,收拾旧山河还需有识之士共襄太平盛世,凡有一技之长,均于国于民有用,多多益善也!”赵诚道。
“不知国主此次河东之行,是否兵戈又起?”麻革担忧的问道,“我等只盼少生杀戮。”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只是不要妄杀无辜罢了!有的人不该死却不得好死,有的人该死却活着有滋有味。”赵诚冷哼道,“尔等只知劝孤少开杀戒,却忘了宣和之旧事。孤视中原百姓亦为吾国吾民,岂会如外虏般视人如牲畜?”
“国主若是如此想,倒也是天下之福。”麻革点头道。
赵诚见李冶一直陪着小心,沉默寡言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