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的亲卫们以为发生不测,“呼”地冲了进来。
“国主恕罪、恕罪!”行秀连忙致歉道,又转头对着那位吓得趴在地上的杂役说道,“圆真,贵客在此,你怎如此鲁莽?还不快收拾干净。”
那法号叫圆真的杂役忙不迭地收拾碎片,赵诚挥手命亲卫们离开,他这才真正注意到这个杂役三十多岁,留着短发,却未受诫,文质彬彬的样子,若是蓄发换一身文士衫,也必是一位儒雅之人。但此人却有一个真正地法号,僧不像僧,杂役不像杂役。
“等等,你抬起头来!”赵诚忽然命道。
那圆真身子一僵,缓缓地抬起头来,低眉顺眼,不敢直视。赵诚瞪了大半天,奇道:“孤怎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国主说笑了,圆真自燕京投入我门下不过一年多,听湛然居士(耶律楚材)说,国主长于大漠,又久仕西域与中兴储,岂见过老衲这不成器的弟子?”
圆真也道:“国主怕是认错人了,小僧不过是无名之人,岂能入国主法眼?”
“真的吗?”赵诚对自己一向不错的记忆力有些怀疑,“你这面相孤一定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你是何方人氏?”
“回国主,小僧幼时就是本地人生,只是后来流落北方而已,身世飘零,不堪回首,更不敢劳国主惦记。”圆真跪在一角说道。
“这也难怪,你这口音不像是燕京口音。孤观你所言,你怕是读过书吧?”赵诚心中却更怀疑了,因为这个半吊子和尚在面对自己的质疑之时。从慌乱之中很快镇静了下来,似是见过大场面的。
“回国主,小僧幼时习得几个字罢了。小僧幸遇名师,见识了佛法无边,对佛经之外地书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圆真答道。
赵诚瞅了瞅圆真,又转头瞅了瞅行秀,那行秀微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或许察觉了赵诚心中地不满,行秀这才开口道:
“我这个弟子身世可怜,老衲见他聪慧,又看破红尘。但他又有家室,我便让他带发修行,幸国主厚赐资财,又赐城郊良田,如此也不多他一家数
行秀示意圆真退到一边。
“原为如此!”赵诚道。他心知行秀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也不便逼迫,遂将此事揭过,待以后命人暗中追查。又道:“孤赐戒坛寺良田金银,倒并非是因为我妻信仰佛法。孤并不信佛。”
“请国主详言,老衲洗耳恭听!”行秀听赵诚如此理直气壮地坦承说自己不信佛。倒产生了点化赵诚的“雄心壮志”来。
“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