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中逡巡,他目光所到之处,众官员们迎着他的目光精神一振,官员们的脸色意味深长,一些人的脸上明显有巴结之意。他的目光在神情复杂地苟梦玉与乌古孙仲端地身上停留。这苟梦玉一直滞留在中兴府,虽然想回临安但因为战事紧急道路不通,也只好暂栖中兴府作客。
那金国使者乌古孙仲端却是有目的而来地,只是恰逢秦国大胜,才与苟梦玉一道受邀迎驾。
“宋主仍未答应吾主地提议吗?”王敬诚问自己的两位副手道。
“苟梦玉声称道路艰险,又因兵火阻滞。故宋廷的旨意未至。”耶律楚材道,“在下料,这不过是他地托辞罢了。中书大人的意思是……”
“晋卿兄与显达以为今日我朝挟此大胜,吾主若是再提此议,宋主敢推托吗?”王敬诚道。他口中这么说,目光却投射在数十步远处的宋使苟梦玉的身上,那苟梦玉还极有礼貌地冲他拱了拱手。
高智耀笑了笑:“别的在下不敢说,不过金使此番前来,本是为了解战局。金主听说我河西兵火重燃,倒是比我们还要牵肠挂肚,蒙古人来攻我时,河北汉军也曾与金军交战。因为刘家军在我横山一道作乱,乌古孙仲端在延安府滞留一月之久,闻听我军大胜,快马五天就到了此处,不可谓不急也!我朝欲压宋人,而金宋有世仇,金廷亦有南侵取偿于宋的想法。金主眼下正愁无力偿还所欠我朝的劳军银,又不敢拒绝我朝,只要我们规措合理。联合金人,恩威并重,恐怕容不得宋人不会答应。”
“妙也!”耶律楚材虽然是个君子,但对这种权谋完全赞成,立场使然。
“畏兀儿人是不是应该为他们犯下地罪行赔礼道歉?”王敬诚又问道,“哼。他们需要赎罪!”
“不光是畏兀儿人,就是金人也应将答应我朝的岁币提前押来!”
“西域的商人答应要出钱,曾犹豫不决,有见风使舵之意,今后却容不得他们再犹豫!”
“史天泽之辈呢?他们的子弟在我中兴府寄养,难道不应该付点粮钱?”
“嘿嘿!”三位宰相交头结耳,议论着阴谋与阳谋,间或发出一两声极其诡异的笑声,惹得那些被禁军挡住的官员们纷纷侧目。
苟梦玉与乌古孙仲端两人只觉得秋七月有些凉意。
长亭中几个妇人正陪着王后梁诗若闲卿。她们很显然注意到亭下官道上的动静。刘翼之妻高氏藏不住心里的想法。心直口快,冲着不远处的宰相们轻笑道:
“这些大人们。成天就算计着天下大事。朝堂上说,公厅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