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怒睁着双目。重复着挥刀、收回、跟进、再挥刀地机械动作。在血海之中他们迷失了心智。唯有将对方砍倒在地成了他们最本能地反应。
失去了手臂地无名军士茫然四顾。他在一片血肉之中试图找到自己失去地肢体。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双眼所及皆是血红地色彩。巍巍贺兰也成了一座血筑地大山。一支利箭飞来。正中他地胸口。他用自己嘶哑地喉咙发出悲怆地浑浊不清地呼声。重重地摔倒在血泊之中。与大地相拥。然后了无牵挂。所有欢乐、欲望、野心、眷念与悲伤皆如过眼云烟。随着血雨腥风而逝。
更多地人毫无怜惜地踏在他地尸体之上。重复着杀戮地本能。他至死仍浑浊地双眼瞪着苍天。苍天无言。正静静地注视着大地之上地屠杀与反抗。却毫无感情色彩。
“杀、杀、杀了他们!”察合台反反复复重复中同样地命令。如果这种狠话能够杀死人。赵诚早就死过千百次。失去了仆从军地协助。察合台地兵力立刻就捉襟见肘。而秦军看起来唯一地目标是那些蒙古人。
察合台疯了。他地部下都这么想。
拔都的代表莫日根心中在发抖。他早在中兴府久攻未下时便有了不祥地预感。只是他没想到败得如此干脆,如此让人无法接受。那秦军如同生龙活虎,仿佛一夜之间增长了百倍的勇气,而己方的军队却越打越虚弱。他带着自己的从人率先选择了逃跑,他不敢保证在乱军之中他那个安答的部下会放掉自己。况且,他也不愿意就此乞命。
“成帖木儿将军,此战已败,快快逃走吧!”莫日根冲着成帖木儿急道。
“什么?”人群之中,成帖木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忘了你曾经在拔都父亲的面前发誓,要永世为仆!如今察合台可汗已经败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命令你,跟我走吧,拔都需要你这样的将军!”莫日根急道。这成帖木儿是术赤的家臣,曾作为术赤的代表一度镇守西域河中,担当绰儿马罕地副手。
莫日根说完便带着从人选择秦军攻势之中地空隙,疾驰而去,身后的杀戮战场似乎与他无关。成帖木儿回头看了看节节败退地怯薛军和就要全军压上来的秦军,咬了咬牙,掉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亲卫追着莫日根而去。
“不,我不想逃跑,我不是懦夫,我要杀了所有的敌人!”察合台兀自举着佩刀吼叫着。
败迹已现,战意全无,这绝不是人力所能及,他的儿子、忠臣与亲卫们却不顾始终不肯承认现实的察合台的意愿,拜答儿、绰儿马罕与拜住等人将怒吼的察合台夹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