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拜答儿扎营处所在的白亭海。
贵由见拜答儿坐在地毯上舒服地躺着,全身铠甲都被丢在一边,赤着膊子,一边还在饮着清水,贵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拜答儿。明天我来做前锋,你来殿后!”贵由一屁股坐倒。
拜答儿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也极厌恶,但不想因这件事再和贵由产生口角:“那好吧,不过你别领错了路才行!”
“我保证能将你送到你父亲那里去!就算是迷途的羊羔,我也可以办到!”贵由暗讽道。
“贵由,你最好对我尊敬一些!”拜答儿忽地从地上坐起来,“要不是你在肃州城外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我们早就趁凉州无人防守,拿下凉州城。一路北上了。”
“哼,我是在肃州城下多攻了几日,可是你不是从西边来了吗?不也嚷着要是不拿下肃州城便永不退兵吗?”贵由怒喝道。
“我不跟你计较,等到了我那英明父汗面前,你我再争辩,是非曲折。我父汗自有公论!”拜答儿有恃无恐地说道。
“这个可汗之位应该是我坐才名正言顺。”贵由低头轻说道。他地话声音极小,没有人能听到他在说什么,侍卫们只能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一丝怨恨。“不知父汗那里地战事如何了?”拜答儿像是自言自语道,却无人回答他的问话。
一时间,拜答儿与贵由两人都在想着心事,连日来的大小战事令他们疲惫不堪,却对战事的结果不太看好。他们本指望着察合台可汗能挥军南下,哪里想到察合台却让他们绕道北行与他会合,信使也带来那里不太好的消息,这令他们如坐针毡。
再看看身边的部下们。各个神情倦怠,肚子里的食物却日见稀少,有人已经开始煮食身上地皮革充饥。他们是轻骑兵,本就没有携带太多地食物,本指望着劫掠获取食物,因粮于敌,但实际所得相当有限。
太阳越来越往下沉,白亭海泛着洁白的浪花。在落日地照耀下却闪着金子般的色彩。四周的牧场上牧草在疯长,看不到一个牧民,而开垦的良田上杂草丛生,小型野兽在其间出没,往日这里却是一个农牧发达的地方。
蓦然,角号声又响起,该死的秦军又来攻了。拜答儿与贵由两人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跃上战马。
“儿郎们,杀了这些讨厌地家伙!”拜答儿挥舞着弯刀。命令道。秦军永无休止的骚扰令他气急败坏。
这次是罗志率军来攻。他的两团骑军飞快地将敌军最外面的一支百人队冲成几截,罗志的双眼之中只有敌军的头颅。一杆铁枪在左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