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虽有奇兵之效,然而自古夜袭,无论是对敌对己都是一件极易出差错的事情。守营的一方往往会因为夜惊而溃不成军,然而袭击者往往不过数百骑而已,本不至崩溃的地步,所以军中对无故夜惊者惩处极严,轻则军棍三十,重则斩首。而夜袭者若是不小心,不仅极易全军覆没,又会反为守军追后掩杀,拖累了本军主力。”赵诚点点头道,“所以我军应该做好被夜袭地准备,每一次扎营都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众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地谈着自己的看法。赵诚对这样开诚布公献言献策的情景十分满意,众将畅谈得欢快,纷纷呼叫着要上酒,边饮边谈。
“我秦国男儿皆爱饮酒,然军中饮酒,向来有规矩,怕饮酒误事,军规中有定规不准多过二两!”赵诚笑着道,“不过今日既然诸位高兴,可以破一次例。”
“多少?”负责后勤辎重的郭德海问道。这里上至赵诚,至职位最低的行军校尉汪忠臣,人人都是喜饮之辈。
“二两五钱……”赵诚道,又见大家失望的表情,改口道,“哦不,三两酒!”
众人见状哄笑了起来,铁穆笑着道:“待我军凯旋,再痛饮一番!”
“承铁王吉言,待我军大胜而回,孤将与诸将痛饮中兴府!”赵诚高声呼道。
“痛饮中兴府!”众人也齐声应道,一扫先前地郁闷之气,对方才所定下地计策十分有信
然而就是赵诚在中军大帐与诸将兴味盎然的时候,速不台正在磨刀霍霍,他地目标不是赵诚防守严密的中军大帐,而是距逐鹿原百里之遥突前驻扎的安北军大营。
夜色深沉,冷月无声。速不台在众千户及蒙哥等人的簇拥下注视着远方,安北军的大营里却燃着多处篝火,数十里外仍遥遥在望,正在夜风中闪着奇异的忽明忽暗的光芒,将速不台地全部注意力吸引住。
“将军,我们按照将军的计策分头行动,但也只斩杀了不过二百来敌军。”蒙哥道,“但是我们地行动却让敌军警惕万分,白天我们就发现他们小心翼翼,无论是行军、探查或者扎营都是极其小心,我们的机会越来越少。”
“这不是很好吗?”速不台轻笑道,“敌军远道而来,若就像这样稳进稳停,他们能支撑多久,我倒是担心他们分兵四处游走,那样我们就不得安宁,无法找到藏身之地了。”
“可是秦军似乎并不着急,这令人怀疑啊!”蒙哥质疑道。
“你猜,不儿罕现在最希望的是什么?”速不台反问道。
蒙哥对速不台一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