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回鹘早就灰飞烟灭,一度十分强大的吐蕃人也四分五裂。
畏兀儿王玉古伦赤感到自身力量地薄弱,早就派急使赴西域寻求察合台的救援。察合台在这个春天时在西域就集结军队和大批辎重,但是他们必须等待冬雪消融,才从西域封地出发,然后汇合贵由、拔都的力量,却取道北方阿勒坛山(金山、阿尔泰山)脚下停留,因为在他们决定要在此地召开忽邻勒台大会。推举一个可汗来。没有一个新地可汗来领导所有蒙古人及仆从军地行动。纵有雄兵百万,也是没有获胜希望的。
春天的阿勒坛山当然也恢复了生机。河流因为得到融雪的补给也变得丰盈起来,高山上的冰雪千古不化,山脚的森林与牧场已经吐出绿意来。山坡与小河边,白色的羊群第一次出出羊圈,美美地啃实着刚刚挣脱寒冬的封杀并露出尖角的嫩草,间或发出“咩咩”地叫声。
曲律提着一把斧子走出自己地毡帐,深呼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来到堆放着木柴地地方。他曾经有一双强壮有力的手,可以挽最强的弓,射杀飞翔在天的雄鹰,也可以射杀在灌木中跳跃的雄鹿,可以一手握缰一手持刀纵横沙场。
如今他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永远地留在了沙场之上。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普通牧民,只拥有一只手除了不能射箭之外,剩下的手仍然可以用来劈柴、牧羊、饮酒。
曲律举起斧子,照着一截竖起的木头狠狠地劈了下去,干燥的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分成了两半,木屑飞溅。木头每一次在他的劈砍下完美地分成了两半,曲律的心头也感到一丝得意,他失去一支手臂,却还是可以自食其力。
被劈成粗细合适的木柴,在他的身旁越积越多。不经意间,他抬起头来用衣袖擦擦额头的汗水,那汗水流入他的眼角,让他的眼睛感到生痛欲泪。远方驰来一大队骑兵,踩在春天松软的甚至有些背阴地方还残留着冰雪的草地,径直向他的毡帐驰来。
“哥哥,上一个冬天过得还好吗?我来看望你!”来人跳下了骏马,亲切地问道。正是他的亲弟弟莫日根,穿着铠甲和战袍,英气不凡,正是他体力与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他那一双眼睛仍如少年时一样闪铄着智慧,只是神情仍然如少年时的跃跃欲试。
“除了病死两只羊,一切都还好。”曲律淡淡地说道。
“唔!”莫日根道,“那还好,比怯绿连河畔的牧民过得好,听说冬天时他们又死了很多人,不少人迁到了杭爱山,往这边迁来。”
莫日根四处张望,有些心神不定。
“你